苏答应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又看许静初得意洋洋之态,怀恨涌上心头。
只要她不认!谁也别想从她口中得到半句真言,只要拖延时间等着父亲赶来求情,她定能翻身保住一命!
“一块布料又能说明什么?布料是从储秀宫残根中搜出,那大概是臣妾在储秀宫做秀女时不慎落下的,这无法说明火就是臣妾点燃的!”
林延宇简直想为苏答应拍手叫好,这张嘴不去当辩才定能舌战群儒,立于不败之地。他暗自思忖,苏答应虽身处险境,却仍能镇定自若,条理清晰地为自己辩解,这份冷静与机智实属难得。
再看许静初,虽面上得意,却也隐约露出一丝不安。她知苏答应并非易于对付之人,对方的辩解虽看似牵强,却也不无道理。
林延宇指了指香囊问:“那这里的东西苏答应又该如何解释呢?”
大理石少卿看了两眼:“不就是个寻常香囊吗?有什么奇怪的?”
“非也非也。”
苏答应低头双眼睁大,手掌紧紧攥住衣角:“这香囊,是臣妾父亲从民间寻来的,说是能驱邪避凶,臣妾便一直佩戴在身上。”
林延宇挑眉:“是吗?诸位看清楚这是何物?”伸手解开香囊,倒出来一小堆白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异味,散落一地。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少卿可知这是何物?”
大理寺少卿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捻起一点白色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此物……是白磷!没错!这味道微臣时常在验尸房中闻到,此乃剧毒之物,易燃易爆,只要稍有摩擦或撞击,便能引发火灾。且看这香囊之中,白磷分量不少,若非有心为之,怎会如此大意将其藏于香囊之内?”
大理寺少卿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殿内,众人皆是震惊不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苏答应。
苏答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脱口而出:“不可能!臣妾从不知什么香囊!更不知白磷为何物!这香囊是臣妾父亲所赠,他怎会害我?!”
“这可就不好说了,”许静初火上浇油:“储秀宫失火,你的香囊又有这等剧毒之物,你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凑巧?大理寺少卿乃是刑狱高手,他的话难道还能有假?苏答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答应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无助地看向皇上。
“皇上您信臣妾!储秀宫大火不是臣妾所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皇上明察秋毫,为臣妾做主啊!”
许静初有机会翻身岂会容她放肆,嫩嘴如激光枪啪啪啪往外道:“好你个苏答应,当着皇上之面污蔑本宫之人失火!又是仿料又是白磷!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能瞒天过海?今日这香囊便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莫非真当本宫是死人,由着你随意编排?”
苏答应哭喊着:“臣妾不知道!这都是有人谋害臣妾,臣妾也是受害者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清白!”
“够了!都闭嘴!”皇上揉了揉眉头:“苏答应,储秀宫大火可是你亲手所为?若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后果?”
苏答应浑身颤抖,泪如雨下,却仍倔强地抬起头:“臣妾冤枉!臣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中纵火,更不敢欺瞒皇上!储秀宫大火,实非臣妾所为,求皇上明察!”
“可铁证如山,你又如何能自证清白?除非……”皇上话说一半,目光看向大理寺少卿,“少卿,你可有法子验证这香囊与苏答应的关系?”
大理寺少卿沉吟片刻,道:“微臣有一法,可验证这香囊是否确为苏答应所有。只需取苏答应日常所用之物,与这香囊上的丝线、布料进行比对,看是否有相同之处。再者,也可询问苏太尉,这香囊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又是如何到了苏答应手中。”
皇上点头:“此法可行。去传苏太尉入宫。”
大理寺少卿领命而去,殿内气氛一时凝重。苏答应伏在地上,泣不成声,许静初知此刻不宜再落井下石,免得引起皇上反感。她转而看向林延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林延宇神色淡然。
不到一炷香时间,苏太尉匆匆踏入武极殿,神色焦急,目光在殿内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泣不成声的女儿身上,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他快步上前,先向皇上行了礼,再转身看向苏答应,眼中满是疼惜。
“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苏太尉,朕问你,这香囊可是你赠予苏答应之物?”
苏太尉一愣,目光落在地上那散落的白色粉末与香囊之上,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强作镇定。
“回皇上,这香囊确是臣赠予小女之物,但臣绝不知其中竟藏有白磷这等剧毒之物!”
“哦?那你可知这香囊的来历?”
苏太尉摇头:“臣只知这香囊是臣的一位友人从民间寻来,说是能驱邪避凶,臣便将其赠予了小女,以表父爱。至于其中究竟有何物,臣确实不知。”
皇上闻言,目光再次看向苏答应。苏答应见状,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连忙磕头道:“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