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应心跳如鼓,额角微微渗出汗珠,死咬着嘴唇才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和不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
这东西怎么会......她不是藏得好好了吗?怎么会被搜出来?
许静初一见那匹布料,越看越眼熟。
“咦?这不是皇上赏赐本宫的布料吗?怎么会在苏答应的寝宫中出现?不对,这不是.....这不是从火中搜出的嫌疑布料吗?”
许静初的声音虽不大,却在安静的殿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苏答应噗通一声跪地:“这.....这是臣妾父亲所赠之物,怎么会与珍妃娘娘的布料相混?臣妾实在不知情啊!珍妃娘娘可是对臣妾怀恨在心才故意栽赃于我?臣妾一直谨小慎微,绝无害人之心。这香囊和布料的确是家父所赠,但臣妾从未将其与宫中物品混淆。”
苏答应声泪俱下,显得极为委屈。
许静初这下抓住她的破绽不放,拿起拿布料展开细看,再仔细看布料的边缘,隐约可见一丝烧焦的痕迹,与火灾中的布料如出一辙。
“皇上,你且看这布料的质地和纹理,与本宫所得的布料完全一致。再观其边缘的烧焦痕迹,显然是经过火灾的洗礼。这绝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苏答应所言虽情真意切,但证据确凿,难以自辩。”
皇上先问苏答应:“朕赏赐珍妃的布料是贡物,全大乾只有一匹,为何这匹布料会出现在你手中?你父所赠之物,难道也是从宫中流出?”
“这!这布料是宫外民间仿制的,绝非宫中贡物。臣妾的父亲在民间有些许人脉,得知珍妃娘娘喜爱此样布料,便特意寻来仿制,以表孝心。臣妾绝无半点冒犯之意,更不敢与宫中物品混淆。”
皇上看向许静初:“珍妃,你以为如何?”
许静初笑了笑,从容答道:“皇上明鉴,民间仿制虽精,但与宫中贡物相比,仍有些许差异。且这布料上的烧焦痕迹,绝非寻常烟火所能造成。苏答应的解释虽有其理,不如直接对照着当初火中搜出布料岂不是就可以一目了然?”
“臣妾听闻苏答应之父在宫中颇有门路,若真是仿制,为何不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反而冒险使用与贡物如此相似的布料?”
“臣妾以为,苏答应的孝心固然可嘉,但在宫中行事,谨慎为上。仿制布料虽无大碍,但若与贡物过于相似,难免引人疑窦。苏答应之父若真有心,理应选择更为稳妥的途径,避人耳目,如今布料出现在苏答应手中,且与贡物如此相似,实难令人信服。”
这番话令林延宇多看了几眼珍妃,经过多次算计之事,许静初也算小有进步,一番忽悠的话说下来条条有理,句句戳中要害。
林延宇心中暗自赞叹,言辞不仅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指责,还隐约暗示了苏答应及其父的用心不纯。
苏答应面色涨红:“污蔑!这都是无稽之谈!臣妾从未有过仿制贡物之心,更不敢冒险使用与贡品相似的布料。臣妾之父虽在宫中有几分薄面,但也断不敢借此行差踏错。此次布料之事,实属误会!”
许静初反嘴怼回去:“什么误会?苏答应若真无心,为何布料偏偏与贡物如此相似?再者,宫中行事,步步为营,岂能容得半点疏忽?苏答应与其父的用心,明眼人一看便知。直接让大理寺把那布料送来对照,到底是你们父女情深,还是别有用心,一验便知。”
苏答应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却无从辩解,只能求助地看向皇上,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林延宇见状,这局面倒是愈发有趣了。
“去传大理石少卿即刻前来,把纵火的证物都呈上来,让朕亲自过目。
大理寺少卿很快被传唤进来,带着一应证物,一进门就见殿内哭的哭,笑的笑,还有一脸铁青的珍妃娘娘。
大理寺少卿恭敬地行礼,然后将证物一一呈上,其中包括那块引起争议的布料。
“陛下,证物全部在此。”
皇上点了点那匹布料:“爱卿仔细瞧着这两物有何不用之处?”
大理寺少卿闻言,立刻凑近仔细端详,又是闻又是捏,反复比对了两块布料的纹理、色泽和质地。
良久,他抬起头,神情严肃地禀报道:“陛下,这两块布料虽然在色泽和纹理上是出自同一块布料。”
“不对!”苏答应情绪崩溃大喊:“是你看错了!这怎么可能!你再仔细看看!明明是不同的布料!这布料是从我宫里搜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纵火的证物!”
苏答应的声音带着哭腔,转向皇上,几乎是哀求道:“陛下,请您明察,这中间必有误会!”
皇上示意大理寺少卿继续汇报。
大理寺少卿被莫名其妙质疑侦察能力,心头不爽,他凭本事坐上少卿之位,质疑业务能力简直是奇耻大辱!
冷哼一声不客气直言:“臣已反复核实,确系同一布料,且此布料上的纤维结构与火场残留物完全吻合,绝无误差。臣以性命担保,此乃铁证如山。”
他顿了顿,目光地扫过苏答应:“若非有人故意混淆视听,便是有人暗中栽赃。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还真相于天下。”
“那大人瞧着本宫这块手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