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华呆若木鸡,计划破产还在其次,关键是刚才说得那些心里话,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
“你居然骗我?!”
“梅若华,你不是也骗了我吗?在这件事上,我们谁也不欠谁。”
楚平生说完这句话,握着她的手往怀里一拽,顺势搂住双腿把人抱起来。
“你想干什么?”
她很慌,说话的声音都有了颤音,黑风双煞又怎样,碰到楚平生这样的横练功夫强者,一旦贴身跟个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楚平生戏谑道:“我可不想啥也没做就跟伱葬在一起。”
“我是你师父!”
“那可真是太顶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算了,还是师父在下吧,改日在上。”楚平生也不挑地儿,径直往里面的柴禾堆走去。
“你这脸蛋儿和身材已经很赞了好么,还天天玩火叠buff勾引我。”
“你这个逆徒!”
半个时辰后。
楚平生起身走到桌边,往刚才喝酒的碗里倒满水,端起来喝了一口,眉头微颤,转身看向悉悉索索拉扯衣服遮掩身体的梅若华。
她的皮肤很红,头发乱糟糟的,还有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粘在脸颊,眉毛舒展,嘴唇微开一线,上面还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整个人显得很迷茫。
楚平生很无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占便宜的是你好吧,就算按照剧情上映年份的形象计算,你二十七八,我才二十出头,怎么反而跟我罪大恶极一样。
“喝点水吧。”
他把碗递过去,谁知道梅若华猛一甩手,把碗打翻,水洒了一地。
“你这个逆徒!逆徒!”
“”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你这是大逆不道。”她情急之下就要运功,没想到这一提气,从气海穴到膻中穴刺痛难当,赫然发现内力十不存一。
“我的功力呢?我的武功呢?”她哆哆嗦嗦抬起双手,“看”着根部出现裂痕的十片指甲,一脸凄怆。
吃了那么多年苦,遭了那么多年罪,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谁教你的,谁教你的这邪功?”
刚才她有多满足,现在就有多痛苦。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搞不明白,自己的一身功力是被那该死的逆徒给吸走了。
楚平生很无奈,用头骨练九阴白骨爪的骂采阴补阳的是邪功。
“早在归云庄的时候,你就答应了我废掉练岔的内功,与其凭白浪费,给我用不是更好?而且我这也不是邪功,等我去桃花岛拿到九阴真经上册,到时候与你双修,可以帮你提高内功的修练速度。”
“你在骗我,说!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如果我是为了吸你的功力才接近你,那你现在对我而言应该没用了才对,再加上你刚才想毒死我,正常情况下,我是不是要杀你泄愤?可我并没有,为什么,你有想过吗?”
“这种事不行绝对不行。”
楚平生握住她的双手:“你都要跟我死同穴了,还抱着师徒关系不放?死了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活着不行?要么说你跟黄老邪一个德行呢。”
“我跟你就算没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实。”
“只有绑定了师徒关系,你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对你的好,维持你女魔头的人设是吧?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楚平生捡起地上的空碗,又把酒坛子破碎后的破片踢到角落,免得扎伤她。
“南宋的理学教条,在我看来狗屁不是。黄药师,黄老邪?他邪个屁!”
按照黄药师自己的说法:“我黄老邪之邪,是非圣非贤,叛君背祖,是不遵圣贤之教,不奉君父之尊,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
他所谓的邪,最多是叛逆,反抗朝廷,不服祖辈教诲,在礼义廉耻这方面跟正常人没多少区别。
师父娶女徒弟这种事,真干了,那就是不修礼义,寡廉鲜耻,所以才会畏惧流言,用和冯蘅结婚来平息舆论。
现在到了他的女徒弟这里,没想到表现如出一辙,如果死了,可以不顾一切,冲破一切,可要是活着,就得讲个礼法,设条不能逾越的红线,用师徒关系来约束自己的想法和行为。
“”
梅若华偏过头去,一声不发。
楚平生摸了摸她长长的指甲,从腰带里拿出指甲钳,一下一下地帮她剪掉变脆开裂的指甲。
咔嚓。
咔嚓。
咔嚓。
“你在干什么?”
“帮你剪指甲,以后你也用不到它们了,留着碍事。”
“唉,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楚平生说道:“你是我的师父,又是我的女人,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又倒了一碗水递过去。
“黄老邪那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在归云庄,是你帮忙求情我才饶他性命,现在你武功没了,救命之恩,授业之恩都还给了黄老邪,你已经不欠他什么。”
“”
他举了好一阵子,最后梅若华妥协了,慢慢地伸出手去,接过粗瓷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这才对嘛,我的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