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神色一凛,下楼来到门口,见穆知越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扫视了一圈儿,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范灵身上。他身边的云安大手一挥,身后的打手上前直接将月姨和其他人围了起来。
穆知越抬起嗓子说道:“今儿醉金楼的场子本世子包了,识相的赶紧滚!”
在场的人闻声立马往门口跑去,却也不离开,围在门口看热闹。月姨捶胸顿足后悔自己不该惹到这尊大佛,她上前谄媚一笑:“世子您这是……”
云安道:“这没你事儿!滚那边儿待着去!”
范灵上前一步,面色不虞道:“世子这是干什么,我记得我们说过,你不准再找醉金楼的麻烦。”
穆知越上下打量了范灵一圈;“啧,果然变得有几分姿色了。”他上前勾住范灵的下巴色眯眯地说道:“本世子今日不找醉金楼的麻烦,我是来找你的。”
范灵面无表情的撤回下巴往后退了两步,霍三爷也带人围了上来,据说这霍三爷之前还随军打过仗,在军中职级还不低,本来前程大好,但是后来被人弄瞎了左眼,就从前线退了下来,辗转来到醉金楼,一直在楼里做事。
云安见霍三爷手里拿着棍杖,呵斥道:“大胆!敢和世子殿下叫板,你们不想活了!”
霍三爷顿住脚步,他知穆知越身份尊贵,也不敢妄动,场面顿时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范灵知他来者不善,不想纠缠,转身想走,穆知越伸手一拦:“诶站住,往哪儿走?”然后一把将范灵拽过来贴着她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让我放醉金楼一马,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跟了我,我立马放了其他人。”
范灵看了看周围惊魂未定的姑娘和瑟瑟发抖的其他人,神色有些发冷:“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赌约已定,还请世子爷言出必行。”
穆知越眼眸里分明闪着兴奋的光芒:“嘴还挺会说,不过本世子向来不走寻常路。”说完他示意范灵往后看。
范灵扭头,见陆芫被人像拎小鸡仔似的扔到地上,摔得不轻,范灵忙上前把她拉起来护在怀里,愤怒的情绪如决堤洪水涌出她的眼底,她仰头看着穆知越轻佻得意的表情,怒火中烧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放了她。”
穆知越没理会范灵的怒气,朝旁边的云安使了个眼色,云安上前直接将陆芫从范灵怀里拽出来,范灵还想上前拉扯,伸出的手却往回缩了缩,只见一把锃亮的大刀横在陆芫脖颈,陆芫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打手揪着她头发,被迫露出纤细的脖颈,陆芫声调颤抖着说:“姐,救救我。”
“本世子想要人的命,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你可想清楚。”
范灵心里终于被恐惧所覆盖,她看着架在陆芫身上的刀,身体抖了抖,因为她心里知道穆知越只要抬抬手,陆芫下一秒就会没命。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人压在地上的月姨和霍三爷,闭眼抿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看着穆知越的眼神如利剑一般,声音却是出奇的冷静:“好,我答应你,放了所有人,我们俩单聊。”
穆知越顿时两眼放光,挥挥手撤了刀,陆芫一把扑上来:“不行!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穆知越一脚踹了回去。
范灵目眦欲裂:“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好啊,让本世子看看你怎么要了我的命。”穆知越扯着范灵往二楼走去,陆芫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梦华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大家的神色都透着一股哀戚,却都碍于穆知越的淫威选择缄口不言。
陆芫不顾身上的疼痛冲到月姨面前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衣裙:“月姨,您救救灵儿姐!我求求你!”霍三爷也焦急地看着月姨,月姨看着穆知越把范灵拽进房间,扶着着桌子的指节有些发白,她低下的头倏然抬起,一旁的云安却先开口警告:“谁敢打扰世子的好事?我先拿他开刀!”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穆知越一把拽住范灵,把她甩到雅间的软塌上,直接欺身上来压住的她手臂,范灵用腿抵住穆知越的身体,奋力的反抗,心底也凉了一半,看来今天算是完了,她二十四年母胎单身就这么被…
“轰隆——!”巨大的声响把穆知越吓了一跳,撕扯衣服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去,只见房门在空中摇摆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在地上,地毯被震起一层薄薄的灰尘。
萧策的衣摆划过尘土,踩着门框走进房间,看到穆知越和范灵依旧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尴尬地背过去,羞愤道:“还不滚下来!”
穆知越只见过萧策两面,二人几乎零交流,萧策打心眼儿里就瞧不他。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是萧策对谢洵的人品有充分的了解,他怀疑谢洵以前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才交了一个这么无恶不作的兄弟。
穆知越见萧策坏了他的好事,松开范灵的手臂,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指着萧策的鼻子骂道:“你算老几?别以为你是谢洵的人就能无法无天,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萧策心里一边默念着:要给谢洵面子要给谢洵面子要给谢洵面子,一边大步上前拎住穆知越的腰带,把人一提,拖出房间来到走廊,楼下的打手已经横七竖八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