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难以解释了。
然而花楹不知道的是,花颂本来就没有打算解释,既然她做了,又被顾沉央发现了,自然是没有解释的余地,也无需解释。
这时容肆也进来了,顾沉央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他也并不打算开口,听说花颂要害顾沉央,他只是过来确认顾沉央的安全罢了。
至于顾沉央要如何惩罚她的人,他当然是不会插手的,但是却不免好奇她会如何处理花颂,毕竟她早就已经知道花颂是容辞的人,却迟迟不处理她,这时只怕是花颂太过分了。
“他叫你这么做的?”
顾沉央等着花楹看,不带一丝温度的问道,她本不是个仁慈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不是花颂在她药里下了别的药,她也不会跟她过不去。
花颂原本紧闭双唇,只低着头,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听到顾沉央的话之后,她猛地抬起了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顾沉央。
“是我自己做的,与任何人都无关。”花颂的脾气也很硬,至少她不愿意说出容辞来,而且她也不确定顾沉央说的‘他’,是否指的是容辞。
“与别人无关?呵呵……”顾沉央冷然的笑了笑,“只要你能说出理由,本王妃便放你生路。”
顾沉央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花颂或者花楹,甚至是伺候过她的下人,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任何亏待,她更是把花颂跟花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般对待。
她甚至想不到花颂为何会听从容辞的话,要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者花颂进太傅府之外便是容辞的人?
想到这里顾沉央便不由得全身冰冷,容辞的计划太过于长远,这让顾沉央不由得觉得可怕,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她果然是不知道容辞竟是这样的人。
“花颂,你快跟小姐解释,你……你不是要害她的,对不对?”花楹比花颂,比顾沉央更加不淡定,一个是她认定的主子,一个是她真心当成姐妹的人,她不想看到反目的那一幕。
“没有误会,药是我下的。”花颂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平静的说出药是她下的,说完,花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以为,她们是一心伺候顾沉央的,却不料花颂竟然会害顾沉央。
虽然顾沉央知道花颂是容辞的人,但是这些日子里,她从来没有任何要害她的行为,甚至没有任何将她的近况汇报给容辞,她以为花颂看着她把她当成亲妹妹的份上,不再听从容辞的话,却不料,这一天还是来了。
“我在问你原因!”顾沉央觉得她的脾气大概是太好了,所以花颂才会不把她当回事,甚至无视她的话?“我自认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
一直到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花颂听容辞话的原因,同时也是她好奇的地方,只是花颂比她想象得要坚韧,或者比她想象的要对容辞忠心。
想到这里,顾沉央自嘲的笑了笑,她知道花颂是不会说出她为何要害顾沉央的原因,更不会供出主谋是容辞的,“你走吧。”
“小姐?”顾沉央说完,花颂才又抬起头,只是说话的人却是花楹,“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离开王府,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顾沉央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的花颂,“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妹妹。”直到这一刻,顾沉央也依旧把花颂当成妹妹,不过也是最后一次将她当成妹妹了。
说完,顾沉央便回房了,花颂看着顾沉央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没有想过,顾沉央会这般仁慈的对她。
那一刻,花颂是愧疚的。
虽然顾沉央不跟花颂计较这些,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慕修寒看着容肆,问他,“王爷?”
容肆也起身,看了花颂一眼,才淡淡的说,“听王妃的。”他相信顾沉央这样做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