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颂也没有想到,顾沉央就这样放她离开。
花颂离开了王府,也许也离开了京都,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当然也没有人有关心她去了哪里。
花颂不在,顾沉央倒是很快习惯,只是花楹却不似顾沉央般习惯,时不时的还是会不经意的提起她。
终有一次,顾沉央受不了了,便说,“如果你觉得王府留不住你,我也不介意你离开王府去找她。”
“小姐,花楹知错了,不要赶我走。”
花楹突然跪在顾沉央的面前,她知道花颂的背叛确实让她心寒了,但是花楹同样也十分心寒花颂的做法,她也知道顾沉央只是赶花颂离开王府已经对花颂很好了。
顾沉央淡淡的看了花楹一眼,“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她身边只需要忠心的人,如果对她不忠,她可不会对每个人都想对花颂这般。“不会再有第二个花颂。”
顾沉央是对花楹说,也是对再未央院伺候她的丫鬟小厮们说,总归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花颂只是一个例外,但是不是所有人在她这里都能成为例外。
听到顾沉央的话,未央院里的下人们,也不禁怔了怔,他们看到顾沉央是如何对花颂的,相对其他主子而言,顾沉央已经很宽容了,但是他们也知道,花颂这样的待遇也只是少数。
因为出现了花颂的事情,所以但凡顾沉央的吃食都是由白芷钦跟白青亲自检查过后才送到未央院,这样看来,可以确定的是,白芷钦跟白青绝对是容肆的人无疑。
不知是白青的食谱做得好,还是顾沉央的身体原本就比其他人好,总之她的孕吐并没有很强烈,只是偶尔会不舒服,其他的也都还好。
至少没到吃不下去的地步,这点她确实是要感谢白芷钦姐妹俩的。
顾沉央知道,花颂离开王府后,容辞一定会亲自或者派人来跟她了解情况,或者来看她到底有没有喝下花颂的那碗药。
果不其然。
花颂刚离开没几天,沈初月便以探望有孕在身的顾沉央的理由来王府了,顾沉央知道容辞会派人来,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沈初月。
不过不管是容辞还是沈初月都注定是失望的,正如当沈初月见到顾沉央一脸惬意的坐在院子里吃着零嘴的时候,她是诧异的。
也许她以为现在的顾沉央应该是躺在床上休养或者哭天喊地,但是却都没有。
顾沉央不仅没事,反而过得这般惬意,看到顾沉央这般样子,沈初月眼底的恨意更深,只是面上却还是一脸笑意罢了。
看着沈初月的样子,顾沉央不禁想到了容辞的另一个妃子——宫风吟。
她们两人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性子,一样的对她有些莫名的恨意,一样的见不得她好过,一样的想要让她死于非命。
只是她们越是这样,顾沉央越是要活得比谁都好,才不愧于她们的关注。
“沈侧妃怎么得空来出宫?太子不是受伤了吗,你怎么不在宫里照顾太子?”顾沉央看到沈初月后,表现得十分惊讶,“哦,对了,东宫有太子妃,这本王妃倒是差点忘了。”
如果说宫风吟只是在意太子妃这个位置,那沈初月在意的便不止是太子妃的位置,还是容辞的心,更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理由跟机会。
顾沉央知道,沈初月对容辞的爱,不比她前世对容辞的爱少,越是这样,她越是见不得容辞的身边有别的女人,见不得容辞对别的女人比对她好,所以顾沉央是抓住这点来刺激她。
果不其然,沈初月就是不经刺激,至少跟宫风吟相比,她就显得没脑子了些,至少宫风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被她刺激到。
“太子的伤是不是你做的?”沈初月见顾沉央的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便忍不住开口问了,因为容辞在她的心里很重要。
而且容辞受伤也是在他们大婚当晚,她只怕容辞或许皇上觉得她是一个不祥之人,好在容辞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冷落她。
但是沈初月却不知道,容辞之所以没有冷落她,不过是因为她身后的相府,还有她身上的可利用的价值,至少她是唯一一个能接近顾沉央又不被怀疑的人。
顾沉央好奇的是,她明明已经跟沈初月撕破脸了,为何她还总是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
她每一次演戏,顾沉央都十分的配合,只是因为顾沉央觉得,沈初月确实还有利用的价值,不然她也一点不在意借用容肆的力量让她消失,甚至是她亲手毁了沈初月。
“你大婚当晚,容辞是不是很晚才去陪你?”
顾沉央并没有回答沈初月的问题,而是挑拨她跟容辞的关系,记得前世这样的事情,沈初月也没少干,现在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
沈初月沉着脸,看着顾沉央,“你什么意思?”难道容辞不是在殿前陪大臣们?难道……“你的意思是太子跟你在一起?这不可能!”沈初月说完,又否认了。
“有什么不可能?”顾沉央露出了迷之微笑,看着沈初月,“想知道我跟容辞做了些什么吗?”什么话能让沈初月不悦,她便说什么。
沈初月看着一派淡然的顾沉央,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的话,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