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张怀序的死和钱泽钧钱正德有关。
钱泽钧原本是想帮张怀序的,所以偷偷把钱乐栖的录音匿名寄给了张怀序,但后来张怀序还是死了。
赵秉川昨天来找他,说张怀序的死因查出来了,是心脏病发作,这说明钱正德的药还是下了,可钱正德说人不是他杀的,所以中间又经谁的手了呢。
还有钱乐栖,钱泽钧和钱正德都说人不是他们杀的,先不说两人有没有撒谎,排除他们还剩一个嫌疑人一一钱正良。
现在云澈要趁钱正良投胎前去问清楚。
客房,灵魂体状态的钱正良站在窗边,窗帘是拉着的,太阳也落山了,柔和的阳光照不到屋内。
&34;你有问题要问我吧。”钱正良转身看向进来的云澈。
啪嗒——
灯打开了,云澈看清了钱正良的状态。
很透很轻,像是要飘走了。
“我感觉自己要去投胎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许是知道钱正德即将落网,钱正良此时心态好的一批,整个人看着都阳光不少,不再那么阴暗了。
&34;钱乐栖是你顶着钱正德的身体杀的,对不对。”云澈直接问。
&34;你是来问这些的啊。”钱正良笑了笑,“既然要走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34;
“没错,钱乐栖是我顶着他的身体杀的。&34;
&34;他想过要杀钱乐栖但最后心软了,真可笑啊,当初对我动手的时候没有心软,现在却心软了,我能答应吗?&34;
&34;当然不能。&34;
&34;现在可是由我和他共同掌握着他的身体,他想心软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行呢。&34;
“所以我帮他完成他最初的计划,雇佣司机杀死钱乐栖。&34;
钱正良说的很平静 没有上次在灵堂时的歇斯底里,他平静的仿佛在讲故事而不是在叙述自己的事。
&34;你既然问了钱乐栖的事也想知道张怀序的事吧。”
没等云澈再次开口,他自顾自继续说。
“张怀序的事我没动手,但有一个人掺和到了其中,就是他的男朋友钱泽钧,没想到吧。&34;
&34;他不愧是钱正德的儿子,心是一样的黑,这时候我就要说钱正德了,人越老胆子还小了,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果断。&34;
&34;钱正德让人给张怀序下/药,伪装成心脏病发作的样子,但他又心软了,通知那个人不要动手,可笑的是这个通知被钱泽钧拦下了,然后钱泽钧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结果是张怀序也死了。&34;
“哈哈哈哈哈,可笑吧,钱家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34;
“那你知道钱乐栖是你的儿子后,你对于当初的行为怎么想的。”云澈打断他。
虽然没人能证明,但钱乐栖大概率是钱正良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钱正良大笑,“我说了,钱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也姓钱。”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魂体乱颤。
云澈懂了,他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秋意越来越浓,a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钱家家主被其大儿子钱泽钧和配偶迟颜殊联合起诉,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同时还爆出来偷税漏税、恶意竞争等消息。
杀的是原钱家二少爷,也是他的亲弟弟。
还杀了自己的小儿子钱乐栖和大儿子的爱人张怀序。
共杀三人,时间跨度二十年之久。
判决下来后钱正德当场被带走。
又是一个下雨天,钱泽钧来到监狱。
他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见一见钱正德,同时翻一翻旧账。
父子俩隔着玻璃对望。
几日不见,钱正德看起来像六十来岁,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在是一点看不见。
钱正德眼神阴鸷,对这个亲儿子是恨到了骨子了,没想到有一天养在身边的狗竟然变成了狼,还反咬了他一口。
&34;爸,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钱泽钧假惺惺的问道。
&34;我过得如何你不知道?&34;
钱泽钧不在乎他的呛声:“你没想到我会有你杀害二叔的证据吧。&34;
&34;呵。&34;
&34;这都多亏了我的母亲。”钱泽钧浅笑。
当时他还小太过调皮,身上总是磕磕碰碰,母亲为了看住他突发奇想让他佩戴了一个可传音的事实录像的监控。
这个监控每隔一段时间自动保存前一段时间的录像,那天正好拍下了钱正德杀害弟弟的证据。
&34;哼,死了的女人也不安分。”
钱正德说话很毒,语气里全是厌恶,没有丝毫对前妻的怀念。
&34;所以母亲是你杀的吗?”钱泽钧一转话题逼问他。
&34;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似乎是掌握到了钱泽钧,钱正德心情好了起来,他贴近玻璃,对着话筒道,“除了我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就慢慢查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