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犯禁。”这话还真是说得不错啊,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常以公知自居了,没事就喷大天朝这儿不好那儿不对的。
现在呢?得了袁崧的佩剑,再加之学了几天剑法,脾气不也见长了吗?
阿仁看着范二怔怔地发呆,满怀忧虑道,“百贯都买不到一匹马,他肯
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的价格,范二岂能不知?
马在晋国是军需品,就连皇帝都舍不得乘马,也不知整个晋国是否有两千匹马;如果买马可以像后世买车那么简单的话,晋国军队的战斗力一定会提升几个档次。
晋国没有像样的骑兵,可北魏有,北魏随随便便都能组织起几万骑兵来。
如今晋国和北魏因援救西燕结成了战时同盟,晋国要是能从北魏买马就好了,当然现在是不行的,毕竟山西盆地被后燕占着,晋国和北魏隔着几千里地呢!
以北魏之主拓跋珪的远见和壮志,他显然是要统一天下的,给晋国提供马匹不就是给自己设置绊脚石吗?
所以晋国想要从北魏买马,几乎是不可能的。
范二混游物外,又想到今天一怒之下杀死司马元显的马实在太冲动,随即匆匆往家赶去。
风云已起,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发生了今天的事,要不是因为范宁的案子悬而未决,范二一定会选择离开京城;可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多做提防,以破解司马元显可能采取的见不得光的报复手段。
受马惊吓,拉王绥下马,打掉司马元显的剑,杀马而去,这都只能算是不起眼的小冲突,即便在未知的情形下冲撞司马元显,又有何罪?
罪不至死,司马元显就没理由兴师动众,再说他也丢不起被人惊吓的脸吧?
范二算准了司马元显不会光明正大地找后账,这才做出杀马立威之举,目的是警告他最好不要做出私下报复的举动来。
可司马元显毕竟是损失了马,他心眼本来就小,再加上王绥等人的撺掇,他会对自己做到哪一步就不是可以预计的了。
范二把周如海、土生以及刘穆之召集了起来,坦白了发生在乌衣巷的事,并
明确提出他们可以任意去留。
不管怎么说,因为今天的意外,范二在京中的处境变得危险了。
范二进京是为了保范宁的官职,但从今天开始,他首先要做的却是保住小命;他也知司马元显的报复不会和风细雨,无辜的人实在犯不上为自己搭上所有。
但范二对古人的忠义还是顾虑不足,听完他的叙述后,众人先是对范二之言有些悲愤,很快又同仇敌忾起来,纷纷建言该做怎样的防护才安全。
有感于他们无条件的信任,范二感动之余,遂起身沿着范府的围墙巡视了一圈,心中算计着该在哪布置陷阱,又该布置什么样的陷阱。
范府仅仅是两进的院子,东西两面都是以房为墙的,歹徒从这两面进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房屋多半是砖木建成,最怕的便是火攻。
此外,南面大门有一段长约五丈的高墙,北面后院的围墙长则有近十丈,围墙下种满了月季一类的花木,但围墙高不足一丈。
如果司马元显的人来范府搞破坏,从正面破门的可能性不大,后院围墙倒可能是防守的短板。
转了一圈后,范二带领大伙运用现有的资源和临时制造的工具开始布置陷阱,并且在陷阱旁挂上铃铛以做示警。
人员安排上,战斗力最强的周如海、刘穆之和阿仁都被安排在后院。——原本范二也想留在后院的,但遭受了众人的一致反对,只好和土生看守正门。
改换了睡觉环境,范二一时也难以入眠。
正在辗转反侧时,突然从后院中传来了阿仁的一声大喊,“二公子,有人进来了!”
叫喊的不是周如海刘穆之而是阿仁,范二用脚脖子也能猜到后院的战斗大概已经结束了。
尽管如此,范二还是急忙下床,与土生一齐奔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