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只有眼前男人为了自己一直付出。望舒回想当初自己如何误会他,负了他,可无论自己犯下多大的错,他都毫无原则的包容,爱护自己。
人都会疲惫,自己如此,可眼前这个男人呢?
“美男仙,我这么差的一个人,值得你如此对待么?”
尘清静静凝视她,许久轻轻道:“感情这个东西,很悬。我能控制九重天,却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望舒笑笑,心疼的抚摸他的脸庞:“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我太重了么?算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尘清摇摇头,紧紧横搂着她,慢慢在沙滩留下一点一点印迹。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觉得重。只是,我怕我的感情太炽热,会把你推远。”
望舒忽然笑起:“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没有猜忌,没有怨恨,没有误会,就这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几十万年,也未尝不好。
尘清猛然愣住,他呆呆看着望舒,难以置信了句:“阿舒说…什么?”
望舒一蹦,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爽朗一笑,笑声回荡在海面,引来一群海鸥盘旋。
“我说,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尘清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有些如梦如幻,不显真实。直到望舒主动牵起他的手,忽然安静道:“如果时光流转,我好想回到与你相识的最初。”
那样的我们,最纯洁,最开心。没有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情劫,没有尝到又苦又涩的咸泪。
尘清泛白的面庞,蓄满了温柔的笑意,他紧紧搂着望舒,似乎想要将她按入自己胸膛。
“等商议好了对策,我们一起去看小阿愿吧,他在我耳旁絮絮叨叨了很久,一直很想见你。”尘清笑着,像个大男孩一样。
望舒点头,眸中也不禁蓄满雾气:“好,听你的。”
他不去问,她为什么突然变了。他只知道,这是她从离开自己以后,第一次跟自己表明心迹。本以为等待是无止境的牢笼,禁锢着所有人,令所有人窒息。可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就像一只突然破壳的鹰,一下冲破长空。
幸福若能长久,不乏淡淡,足矣。
“少司命秋月一直避而不谈帝江的事,如今咱们有了铁证,请问天帝是不是派兵拿下他?”战神问。
尘清沉声片刻:“不急,祟族如今今非昔比,若是有旁的办法总比打仗来的好。更何况,帝江的意图,不就是叫我们自相残杀吗?对了,魔尊可来了?”
厚德上前:“回禀天帝,人已经到了。”
佛孤进来稍微显得步履匆匆,神色焦急。当他看到坐在尘清身旁的望舒时,神色莫名一怔。
“尊上跟元尊一起来了。”
望舒本疲乏的神色,顿时清醒。直到佛孤走近,她垂着眸子乖觉喊了声:“兄长来了。”
佛孤眸色顿时深沉,眸光震颤,薄唇紧闭。
“兄长,元尊也来了,现在我们就祟族一事在商讨是否出兵。”尘清道。
佛孤走了过去,东海龙王宫书殿由于夜明珠关系,格外亮堂。夏槐走了进来,望舒想起什么,起身走了过去。
“阿耀,关于帝江我有事想问你。”
夏槐一身道袍,被殿壁上的珍珠照的格外轻柔:“何事?”
望舒有些欲言又止,佛孤说帝江是骗自己的,可她好歹也活了这几千年,自信可以分辨一个人真挚的神色。
“帝江说阿耀送给他一把木剑,可有此事?”
夏槐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错,他幼年时,我的确送过他一把木剑。”
望舒一愣,随即变幻纸笔,将那木剑画了出来,然将纸递给夏槐。
“好像是的…”夏槐皱眉,因为时隔太久,他确实也记不太清了。
“那他一直在找的东西,阿耀知道是什么么?”
夏槐沉声,最后摇了摇头:“我虽带过他一段时间,可相处时间并不算长。说实话对于他,并不是太了解…怎么,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望舒有些失望,不过想起帝江跟自己说过的话,讪讪一笑:“说过一些虎狼之词,阿耀确定要听吗?”
夏槐此刻脸带慈悲,就像天上皎洁的圣光,神圣不可侵犯。望舒看着他微微点头,不禁有些后悔。
“也…没什么,大抵说了他设计如何让阿耀神识苏醒。当初我掉下蛮荒,是他为了让你神识苏醒,他知道你会救我,救了我阿耀就会彻底改变命运。没了命运加持,阿耀会死而复生。帝江说,那时阿耀体内的玄武就会逐渐苏醒。”
望舒凑近夏槐,认真观他:“所以,阿耀的神识玄武,是已经苏醒了吗?”
她很好奇,玄武夏槐跟木神夏槐,有何不同。至少在她看来,并无区别。
“不错,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不过大家可曾听过一句话?”夏槐缓缓开口,“十句真话夹杂一句假话的那种话最让人难以分辨。这桩桩件件都是帝江做的,所以他究竟为了什么而做,或者他想将咱们引导去什么地方?这才是关键!”
望舒似懂非懂,“元尊的意思,是找出他的漏洞,加以分析就能得出真相?可他与我说了许多事,基本都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