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而立之年。
“石太守,这是新上任的兵曹从事史兼主书令史,顾潭,字清淮。往后顾清淮会协助你处理事务,为你分忧,石太守无需怜惜青年人,有事尽管吩咐他去办便是。”霍霆山介绍道。
石向松嘴上连连应声,再次打量这位新上任的下属时,心里却无端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能在洛阳官途上纵横二十余载,石向松本人并非没真本事,他记忆力不俗,一心二用的在脑中认真思索一番后,真叫他想起来了。
这叫顾潭的最初出现在赵主薄身边,有道官商不分家,他们偶尔小聚会让走得近的商贾结账请客。此人当时就是用富商的身份,通过赵主薄的路子进了他们的圈子。
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聚会都是此人结账,再后来,这个顾姓的富商就消失了。
至于为何消失,对方是否去了旁的地方,石向松向来不关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身边人来来去去很寻常,说不准人家有更好的路子,追求其他荣华富贵去了。
而现在再看到此人,石向松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什么富商,什么小人物,通通都是假的。这人很可能由此至终都是霍幽州在洛阳里的暗线,否则为何刚出现就担任兵曹从事史,兼主书令史呢?
这个顾潭如今是从暗转明了,彻底到台面上来。石向松心知这是明晃晃的阳谋,偏偏他哪怕知晓也无力拒绝。
石向松心思如电,应下霍霆山后立马挑起另一个话题,“霍幽州,不知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