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喜看的出来,凌长宽有一丝动容。
“刘锦何时有头疾的?在辛者库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不曾患有头疾,为什么出了辛者库反倒是有了?你们不曾怀疑吗?”
凌长宽沉默半晌,“怀疑的,但是……大夫说是头疾。”
“哪里的大夫?在哪里诊断的?”
“在……在春安!”
凌长宽嘴唇都在打颤,他不相信道,“不可能!”
贺兰喜冷哼一声,“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不可能’三个字!”
“为什么还不杀?杀啊?”
恰在这时,刘锦大喊,痛苦的捂着头,仿佛在经历非常痛苦的折磨。
贺兰喜看到,刘锦提着带血的刀一步步走向刘砖刘哲。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贺兰喜大喊。
“刘锦,你疯了,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放下刀,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为什么后悔呢?”刘锦自嘲一笑,“贺兰喜,今天我就要刘家绝后!我要刘家列祖列宗在地下都不安稳。”
“我要他们看看,他们最看不起之人,竟然是断送刘刘氏之人!
我为什么疯?这都是他们姓刘的逼出来的!我啊,只是以牙还牙!”
贺兰喜听着她狂妄自大的笑。
直接唾弃道,“我不知道刘家列祖列宗会不会看见,但我知道,你会后悔!”
“你口口声声被刘氏逼的,可是刘锦,到底誰逼你的,你真的知道吗?”贺兰喜突然将一些药散落地上,“这些药丸你可曾熟悉,这些药丸长期服食会使人发疯发狂,你.......是不是吃过?”
刘锦不屑,却看到地上散落药丸,目露惊疑。
这药丸?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药?”
“因为这是俞克允让人给太后下的药,只是太后身边之人还有点良心,一直不曾让太后服用过此药,但是你.......”
果然,刘锦忍不住往后退着。
她吃了很多,自从去了春安。
从成为春安王俞克允禁脔开始。
她只以为是避子药,毕竟,她死都不愿意为俞克允生孩子,再说.......
他已经老了!
可惜已经老的人却一直不承认岁月留下的痕迹。
总是变相的在她身上寻找不一样的快感!
最严重的一次,她差点死了!
大夫诊断,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她以为得了不治之症,没想到……
是大夫发现奇怪之处了吧,不然问了好几声,才说头疾。
之后俞克允少来她院子,而她乐见其成,只是,不来药丸却不断。
她当时没怎么多想,现在想来只觉得一切解释的通。
药不是避子药,而是让她疯之药!
“啊——”
一声嘶吼响彻永安寺。
刘锦越想头越疼,没处发泄,她只能大喊命令,“杀,我不管,都给我杀,杀——”
凌长宽看着顿时混乱的人群。
鲜血直流!
让君不像君,主子不像主子……
一道异常凌厉的风刺过来。
“老大,小心!”
近身的死士飞扑过来,一把搂住凌长宽往边上滚。
凌长宽稳住身子,再去看那小兵,胸口一片发麻。
箭,从他的心口刺出来。
“老,老大,你刚刚愣神了。”
血从小兵的嘴里往外涌,他用力的抓着凌长宽的胳膊。
“老大,我.......我叫何朝阳,教书先生……起的名,他们说……是……个……好……名……字……老大,帮我.......帮我.......墓碑上.......写.......名字!”
话音落,头,垂落下来。
凌长宽没动,仿佛想听他往下说,想要知道他除了名字之外的情况。
可惜.......
那人没办法说出来了。
凌长宽把为他挡下箭的死士放下,艰难的从地上捡起长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这就是死士的心愿吗?
仅仅是墓碑上写名字!
可是好难,这一点他都办不到!
公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为了一己之私害的所有人没有回头路吗?
如果是,那么他凌长宽一人愿意承担。
“撤,你们都撤走,狗皇帝,我来杀!”
凌长宽存了必死的意志,大刀做矛,身体做盾,一往无前。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刀光剑影中传来。
“姐姐,收手吧!”
姐姐?
发狂的刘锦眼中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她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如今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她是高兴的。
“阿……阿旭,你.......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国师幽幽开口,“跑晕了三匹马,你说为什么这么快呢?”
关键是,国师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但是.......
很可惜,没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