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是压在刘锦心底里最深的记忆。
“那时候我哭喊着,我说,我是皇上之女,我是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可是.......没人听到!
他撕开我的衣服,说着恶心的话。
他说,要的就是皇上之女,要的就是皇上颜面无存——”
“我曾骄傲自己的出生,不断强调我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可惜……那只是我自己以为,最后,公主两字竟然成了我最讨厌的两个字!”
“后来的我不再幻想,竟然觉得死就是解脱了。”
刘锦不知何时,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本以为这些事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是......
“我无助的时候,你们谁帮过我,没有啊,你们一个个养尊处优,何时会想过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刘砖和刘哲被说的,微微低下头。
不得不承认,刘锦说的是对的。
那时候谁他妈记得她。
他们满心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对方死,如何得到父皇青睐,如何获得满朝文武支持。
“俞克允为什么把我当做禁脔?因为在我身上他才能找到能让父皇颜面无存的快感,可是……”
刘锦冷笑,“父皇在意吗?不啊,他不在意,所以俞克允也是可怜可悲之人,只会在隐藏处自我安慰!”
“贺兰喜,你知道吗?俞克允有心心念念之人啊!”
刘毅一下子严肃起来,一把握住贺兰喜耳朵。
“娘子别听!”
这一行为让刘锦看了心生嫉妒,她甚至有了摧毁的想法。
贺兰喜微微蹙眉,拿下刘二狗的手。
“不用捂住,这些我都清楚,俞克允爱慕祖母,求而不得才有了庆阳之战。”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猜测,看向刘锦。
“你在春安日子不好过吧,俞克允那人报复感极强,他一直因为祖母没有选择他而有不甘,同样不甘心的还有皇位,而你,是个女人还是流着皇室血脉,想必……”
果然,刘锦脸色大变。
“闭嘴!闭嘴!”
她目露惊恐,不愿意,也不想回忆在春安的日子。
贺兰喜没再继续追问,不过事情可想而知……
“刘锦,我同情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
“公主......”
凌长宽有些心疼,阻止她,“别说了!”
之所以他成为刘锦手下,也是因为相似遭遇。
一个因为身上没有凌氏血脉而成为笑柄。
一个有了高贵血脉竟成了被毁的理由人!
刘锦知道自己失态了,擦去了眼泪,恢复先前的冷漠。
“贺兰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的,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同为女人我不为难你,你前去救贺兰冲锋我乐见其成,但是,你为什么回来?我不想对付你,今夜我只要刘二狗的命!”
贺兰喜冷笑,“就为了你那份自以为是的爱!”
刘锦冷笑,“或许对你来说自以为是,可是对我来说,却如蜜糖。”
或许想到什么,刘锦竟然破天荒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邪魅玩味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啊,与你们不同,他从不取笑我,他说,人生来平庸,难免无措,过去不好的经历或许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场修行。
我们要做的是努力活下去,或许就会柳暗花明!
贺兰喜,你或许不知道,那时候我听到这话,整个人心里都化了。
我没有读过书,但是我只听下次就永远记住了这话,所有,我努力活着,即便我的身体肮脏不堪!”
说完话,刘锦强行拉过还未从悲呛中走出的刘砖和刘哲,以及那些柳州来的瘟疫传播者。
他们被按在地上,样子很是狼狈。
刘砖和刘哲心知刘锦又发疯了。
她这样变化莫测的行为,被抓两日已经习惯。
但是柳州瘟疫传播者看不透,只觉得自己的头悬在刀上。
他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你不是口口声声仁政吗?口口声声一切为了百姓吗?你不是最看重人命吗?那我让你看清楚什么叫无能为力!”
刘锦发疯一样,抽出了一把长剑。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全是杀意。
那些人害怕急了。
“救我,救我!”
可惜,话都没说,就见长剑直接挥舞下来。
“不要,不要——”
贺兰喜大惊失措,想要冲过去,但是已经晚了。
刀已经落下,血液直喷而出。
眼睁睁看着百姓倒在地上。
被抓刘砖和刘哲吓怕了。
看着刘锦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是他们的妹妹吗?
不是啊,简直就是恶魔。
情急之下,刘砖大喊着,“刘二狗,救我,救我,我是你大哥啊,大哥!”
刘哲道,“我是你三哥啊,你救我,救我!”
“......”
刘二狗心想:刚刚不是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