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喜,你......你敢还手?”
“太后,有病治病,想打人找别人,我不比太后这么闲,毕竟,太后是孤家寡人除了闲还真没什么事可做,可是我不一样。”
太后正想说有什么不一样,却见贺兰喜回眸,冲着她傲然一笑。
“我要与皇上携手,共创丰南国盛世,所以,太后别妄想阻止,我,是做大事的人,而太后......”
太后心跳很快,“我......我怎么了?”
“太后只适合屈居一方,做那只会哀怨的怨妇!”
“你说谁是怨妇?”
“自然是太后!”
太后目露痛色,贺兰喜直接忽略,“以后太后找我过来,最好是真的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不然,臣妾不介意让一些话变成真的!”
说完,她看也看不看脸色苍白的太后。
刚到门口,她听到,永寿宫传来宫女急切之声。
“快——”
“快传太医——”
“快——”
.......
京城内。
忙碌了一个下午,贺兰喜才让自己松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太后那纸懿旨确实影响了她。
至少,意识到自己原来也并非什么事都能如此寡淡。
她在意刘二狗封妃!
在意刘二狗对别的女人好!
“喜妹妹!”
堂兄贺兰慈听说她在此赈灾,骑马过来,还偷偷摸摸送了一包银子给她。
“拿着,是叔父让我给你的。”
贺兰喜多少有点尴尬,知道父亲知晓她手头紧,只是......
出嫁了还用娘家的银子当真没面子。
堂兄看着渐渐好转的疫情,他很欣慰,自告奋勇道,“喜妹妹,要不我也来帮忙吧?”
贺兰喜不想打击他,“大兄,你会医术吗?你能扛得动麻袋吗?你能压的住病人吗?”
堂兄贺兰慈一脸郁结,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大兄,好好在家读书吧,读好了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贺兰慈眼中带着坚定,“今年科考我一定要考中。”
“嗯,我信你,谁没考个十几年才考上功名呢。”
“.......”
“所以,你这落榜三次不算什么。”
贺兰慈觉得他不应该过来,应该让其他兄弟过来。
这个妹子说话都不考虑他脆弱的心灵。
“阿喜,你可曾有怨?”突然贺兰慈认真的问她,他的眸中染着心疼,“以你的本事,若不是身为女子早就登科入地了,当年你的一篇策论惊艳众人,就连当时的状元都要逊色三分,你可知,那篇策论至今还在夫子手中用作受学典范?”
“知晓又如何!”贺兰喜坦然道,“大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很好,皇上对我很好。”
“好吗?”贺兰慈痛苦的闭上眼,“外人所传我不是不知道,阿喜,若不是被逼无奈,我还有你二兄三兄宁愿养你一辈子,我们不求其他,只求你自由自在。”
本是自由之人,却被困宫闱。
世人都羡慕贺兰家出了一个皇后,可谁又知,皇后之尊从来不是他们这些做兄长所求所盼。
从小一起读书,阿喜天赋极高,能文能武,可偏偏她不重名不重利,行事随心所欲。
她能为看不惯纨绔子弟欺行霸市当众甩鞭子,也为会没有衣服穿的乞丐送上自己新做的披风,也可以安静至极,端坐书前一整天,也可以写下脍炙人口的精彩策论.......
贺兰慈不知道阿喜这是豁达还是什么,反正,贺兰喜曾经一度活成了他们所有人都羡慕的模样。
可那样的阿喜现在不复存在了,有的全是强颜欢笑。
“大兄,不说这些了,你快点回去吧,我这里还忙着呢。”
“阿喜。”贺兰慈喊住了她,“皇上的披香殿是不是有两个舞女?”
“......”
“听说,太后想要皇上正式册封她们妃嫔身份,可有这回事?”
贺兰喜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她也是看到了太后的懿旨才知晓这事。
“太后正在联合各家上奏,我也是听同窗说起来,这事......难道是真的?”
贺兰喜不否认。
贺兰慈突然不顾君子仪态,怒骂,“好他个刘二狗,当初是怎么保证的,现在当了皇上不过一年之久,就将所有的事抛之脑后了,这见异思迁的程度还真让人不齿。”
贺兰喜阻止道,“大兄,不可妄言。”
“我怕了不成?”
贺兰喜心想,不是他怕,是她怕。
如今这话传到别人耳朵不碍事,若是传到刘毅耳朵......
只怕刘毅要曲解了。
“好了,别气了,这只是太后的意思,皇上还没同意呢。”
贺兰慈讽刺道,“皇上会不同意吗?”
“......”
“两个舞女,顺了太后的心,随了朝臣的意,绝了贺兰一族独一家皇亲之身份,这事有利无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