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让他们怎么说?
贺兰冲锋还骂上瘾了,继续道,“这做相公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哪有霸着闺女不让回家的?虽说是嫁了他,可娘家也是家不是?哪有几次过了家门都不进去?这是真当我这个爹是捡来的!
哎,陈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相公太不是东西了?好歹陪着回一趟娘家吧?”
陈大人真想揍死这个老东西。
皇后相公是谁,那是当今皇上,难道他还敢背后骂皇上不是东西?
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柳大人呢?”
“曹侍郎呢?”
“......”
贺兰冲锋轮番问。
众人张大嘴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各个面色难堪,生气的拂袖而去。
贺兰冲锋冷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得了,都走了,我也走了。”
他走的坦坦荡荡舒舒服服的,不曾想,身后冒出一人铁青着一张脸。
原来,自己在岳父心中竟然不是个东西!
从勤政殿归来,刘毅尽量轻手轻脚,却还是惊醒了浅眠的贺兰喜。
“回来了?”
“嗯。”刘毅看着桌上的账本,“这么晚了还在算账?”
贺兰喜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能不看,哪里都需要银子,国库的银子不能动,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凑。”
已经在募捐,可惜一个个吃着俸禄却一毛不拔。
“你呢?事情处理完了?”
临时有人禀报,刘毅大晚上就去勤政殿商议,她不问,毕竟现在赈灾才是她的头等大事。
刘毅点了点头,就看到桌上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这些是什么?”
贺兰喜很尴尬,她不得不承认说,“我穷的现在只能靠变卖这些了,刘毅,你后面有好东西多赏赐我点呗,我也学学太后,来者不拒。”
“早该这样了。”刘毅宠溺的将她抱在怀中,莫名心疼,“是不是又瘦了?我感觉你身上有些咯人,抱着不舒服了。”
贺兰喜道,“不舒服就别抱,又没让你抱。”
“不要,你相公我无所不能,再咯人我都要抱。”
贺兰喜无言以对,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在跟刘毅打情骂俏,刘毅是病了,那么她呢?
好像......也病了。
“你先去睡,我再算算,顺便想想办法再弄点银子。”
“还能有什么办法?”
贺兰喜叹了口气,“总会有的,实在不行......”
她咬着唇,实在不行只能走那一步了。
刘毅看着这样的她,平静的眸中再起自责。
他的小妻子没钱了都不找他帮忙,是何等的在乎他。
那么,他这个做相公的不能担起责任吗?
养家糊口本来就是他做的事,所以......
刘毅一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
贺兰喜好不容易说服了宝仁堂掌柜领头大夫到各地巡游治疗瘟疫,重大灾区可临时设立医馆,这一举动背后都要资金支持。
当然最重要的是药材。
从宝仁堂掌柜那里得知有人早前购入药材,那晚匆匆从国师府出来就是知晓那人又行动了,本来想着会会这个人,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人跑了。
好在,她顺藤摸瓜已经找到好几处收藏草药的点,部分药商也同意出售,但是量还是不够。
借用百姓力量,收购零散的药材,一时间,许多百姓去各地挖草药。
瘟疫草药本来就是田野常见,只是在瘟疫爆发前被有心之人收购一空,才导致赈灾频频受阻。
之前是横王横加阻挠,经过刘毅一闹,横王老实了,她才腾出时间查收购药材一事。
药材的事暂时缓和,可人手款项就显的比较突出,都是需要过活的,谁的命不是命。
她无权让人无偿救治,毕竟世人都要活,活着才能发挥慈悲心肠。
贺兰喜看着流水一样出去的银子,从未有过的心肝胆疼。
......
太后绝食,非要见她。
贺兰喜蹙眉,只能将手中的事交代下去,急忙回了皇宫,倒要看看太后为何见她?
太后看到她,目光有着憎恨。
她的手下面摆着懿旨。
“皇后想知道哀家手中是什么吗?”
贺兰喜很不给面子,“不想。”她看着太后旁边的糕点,明明少了不少怎么就算绝食了?
“太后若是没事,那么我告退了,城内还有事呢。”
“贺兰喜!”太后突然吼道,“你真以为皇上会一直宠着你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你忘了,皇上的后宫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贺兰喜一震,她的确忘记了刘毅后宫还有其他人。
“这就是太后找我来的原因吗?”
太后得意,“怎么?难受了?若是这样就难受,那么......”
“太后!”
贺兰喜忽然打断,她盯着太后良久,“太后当真这么看得起我?”
“......”
太后莫名其妙。
“我与皇上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