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是陈国。
单从这一点看来,陈国想要灭了大楚,开疆拓土的心思该是从未停止,那么接下来,恐怕战争快要开始了吧?
一念及此,云倾挽又难免有些担心司徒霆,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
四年前,陈国攻打大楚,云泓和司徒明与陈国勾结,陷太子司徒瑾于万劫不复之地,若非司徒霆去把司徒瑾救出来,谁知道陈国会以此为人质向楚国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可以说,上次陈楚两国一战,全凭司徒霆力王狂澜,营救太子之后,率军收回失地,把陈国军队打的梨花流水,这才换来了大楚边境四年的相对安稳。
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陈国显然没有死心。
那么,他们的使臣这次前来,必定也是来者不善。
那元武大帝的兵符,对楚国而言如此重要,陈国使臣难道就不想要吗?
这一点根本不用猜测,毕竟上官晴已经先行潜入,直接动手了。
只是,她没找到兵符罢了。
云倾挽现在担心的是,下面这黑袍人会不会也会成为使臣当中的一员?还有,在使臣当中,究竟埋藏了多少这样的高手?
如果这样的人超过十个,那楚帝的寿宴就危险了。
云倾挽算过了,楚帝寿宴
之上,能出现的高手只有她自己,再加上她的毒药……没错,毒药的战斗力是惊人的,放倒和她实力相当的一片人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投鼠忌器。
到时候,这些人混杂在参加寿宴的其他人当中,很多毒药根本排不上用场。
因为,能够毒倒普通人的毒药,对高手没用。
能够毒倒高手的毒药,普通人压根承受不住。
一旦她在寿宴上投毒,最终的结果就是,敌人还没被毒倒,自己人首先死了一大片。
这是实力对比造成的困扰,她没办法解决。
而且,还涉及到邦交问题。
如果,寿宴上死了不能死的人,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周边邻国对楚国群起而攻之。
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想看到的。
云倾挽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深吸一口气,更加坚定了除掉一个是一个的想法,静静等待那茶水发生效用。
这一转眼,又一刻钟过去了。
月上中天,遍洒竹林。
云倾挽凝眉看着屋里,萧跃却歪头看着她的侧脸,眉眼之间,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珍惜和温柔来。
他只是在黑袍人说要找一柄剑的时候,才微微动容了一下。
只可惜,他眼中那微妙的情绪,焦头烂额的云倾挽
压根没留意到。
她只是在庆幸萧跃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缠,没有给她制造太多的事端,也没有太过分的骚扰她。
又过了一小会儿,上官晴有些迷糊了,开始打盹。
而那黑袍人则嘀咕了一句,“都说此茶如酒,易醉,果真如此,竟是有些上头。”
此时,上官晴缓缓栽倒在了地上。
黑袍人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你起来,出去!”
他看向上官晴,眼底满是嫌弃,但终究没有力气在说什么,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云倾挽心下一喜,扭头看向萧跃,“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去看看?”
既然甩不掉,那不如就算他一个战力,竭尽全力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到时候在寿宴之上,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她倒要看看,隔壁那些小小的王国使臣,哪来的胆量对帝国皇子出手!
一个萧跃,抵得上千军万马了。
云倾挽眼底流光溢彩,在月色里格外惑人。
萧跃看着她,笑了一声,意味莫名的道,“美人相邀,岂有拒绝的道理?”他哪里看不出来云倾挽在套路他?可他却觉得这样的套路有些甜,以至于如中了毒一般,心甘情愿被她套路。
云倾挽有些许开心,翻身跳下屋檐去,直接去了屋
里。
萧跃慢悠悠的跟在身后,看着那一抹白影有些恍惚。
记忆深处,就是这样一抹白影,挥之不去……
冷不丁的,里面传来云倾挽的催促声,“走的这么慢,肾虚啊?”
“……”萧跃一脸黑线,闪身进屋,盯着她,“要不你试试?”
“不用了,本公子是神医,一眼就看透了。像是你这样不知节制的……断袖,总有一日精尽而亡!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让你消停一段日子?”云倾挽立即躲开他的目光,拿出两枚银针,各自刺入了黑袍人和上官晴的天灵盖。
萧跃看着她熟练的手法,嘴角轻微的抽了抽,“本殿的肾好得很!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这个话题,萧跃感觉有些别扭。
当然,他这些年没少调戏人,也的确放i荡不羁,可是……可有些话,却不能和眼前人多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倾挽觉得萧跃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纨绔好i色。
她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萧跃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又有些着迷的双手环胸看着她。
不一会儿,那黑袍人醒来了。
但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