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闻言,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还是道,“他若不肯答应,无非也就是想多要点钱罢了,这一点你们不要担心。”
炼制和眠述两人闻言,双双翻白眼。
钱?
她家主子会在乎这个?
药王谷会缺钱?
简直可笑!
“那我们便先替主子谢过二殿下了。”怜栀轻笑一声,把头扭到了另一侧,懒得和他说话了。
司徒明见人家不想搭理,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
转眼已经暮色降临,天快黑了。
云倾挽坐在西郊绸缎庄的露台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冷眼看着下方的道路。
翡翠上楼来,站在她身后,轻声道,“相府那边传来消息,说云明浩已经回来了。紧接着,云泓就匆匆忙忙进了宫,应该是去告假了。”
“药王谷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云倾挽嘴角漾起一抹冷笑,显得越发清贵。
云倾染可真是云泓的心头肉!
看来,让他跪在药王谷外面求她,还是便宜了他!
她身周散发的冷意叫翡翠有些心惊,翡翠从袖筒里拿出半截竹筒来,递给她,“刚刚到的传书。”
云倾挽放下筷子,接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来。
看过之后,眯眼道,“三天之后,让他们告诉云泓,我人在燕都。”
“好!”翡翠转身,去传递消息了。
云倾挽填饱了肚子,靠在躺椅上,静静
地看着最后一抹绯红沉落山下,黑暗笼罩大地。
远处,巍峨的皇宫矗立着,旁边不远处,就是太子东宫。
如今,东宫太子身体虚弱,再加上过阵子的削藩提议,很快就会遭到权臣和藩王的嫉恨……前世,司徒明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派人一把火烧了东宫,导致太子死于非命,引发夺嫡之战的。
对于这件事情,云倾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
这个太子,她是救还是不救?
实际上,太子虚弱是因为中毒,这毒,是东宫侍妾唐婉柔下的。
而唐婉柔,是司徒明的人。
前世,她被司徒明骗的团团转,一心为了司徒明谋划,自然也就不可能帮太子解毒。
那这一世,她到底要不要去帮太子一次?
云倾挽想了很多。
在相府的马车经过下方街道的时候,她这才缓缓张开眼睛,做出了决定。
她转身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戴上面具之后,离开了绸缎庄。
……
华灯初上。
司徒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等着元景回来,心猿意马……
今夜,那小傻子还来不来了?
旋即,又磨牙:
若是那小傻子今夜还敢来,他一定让她知道调戏他的下场!
还一夜多少钱?
他堂堂霆王,也是她能睡的起的吗?
元景垂头丧气的进屋时,就看到他家主子好似正在和谁堵着气,不由又心虚了几
分。
“人呢?他是那小傻子没错吧?”司徒明听到脚步声,扭头就问。
元景尴尬的挠挠头,“那个,属下跟丢了。
那少年身手好的很,一闪就不见了,连个残影都没有留下……属下这找了一下午,再也没找到!”
“你怎么就那么蠢!”司徒明气的拿起枕头丢他。
元景抱住枕头,憨笑,“不过,属下倒是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说!”司徒霆瞪眼,还在计较着那少年的事情。
就听元景道,“云明浩今天傍晚回来了,但是药王谷的人却没来。属下在相府外面盯了一会儿,发现云明浩进去没多久,云泓就直奔皇宫去了。
之后属下溜进相府,正好发现司徒明守在西院外面,还说什么,丞相和大夫人要亲自去药王谷请人来,给王妃治好脸上的伤……”
“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司徒霆冷哼一声,“那七傻子呢?”
他才不相信云泓会对云倾挽那么好。
要是真好的话,怎会让她刚来就中毒?
不过,司徒明和云泓这戏唱的太明目张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打算收拢云倾挽的心了。
这么卖力的讨好,转念又要把她嫁给自己的死对头……
这目标就很明显了。
元景也有这方面的猜测,道,“自始至终没看到她,不过怜栀说,她好像昏睡着,还没醒来。
但是司徒明这么守在外面,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这相府七小姐来咱们王府,恐怕是他们安插的探子。”
元景说完,小心的打量着司徒霆。
司徒霆幽邃的眼眸微微眯着,许久都没说话。
半晌,这才道,“那就让他们安插进来吧,本王正好也需要一个传话的。”
顿了顿,又道,“你可知,今天杨嬷嬷都交代了什么?”
“什么?”元景当时不在场,是司徒霆一个人审理的,所以他还不清楚。
但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司徒霆竟然冷笑着,道,“根据杨嬷嬷的交代,这七傻子根本就不是丞相的骨血,丞相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