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
云倾染欣喜若狂,挣扎着靠起来一些,举目看向门外,眼底染上明亮的期待。
只要药王谷的人来了,就一定能够治好她的伤!
这太好了!
而西院那边,司徒明、云泓都匆匆赶往大门口,准备迎接药王谷的人……
然而,到了门口,才发现回来的人只有云明浩。
不光如此,本来光鲜的相府嫡子,此时竟然像是个乞丐一样,浑身脏乱不说,还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好似大病了一场!
云泓和大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为了避嫌而站在院内的司徒明也笑不出来了。
云明浩不是去请药王谷的人了吗?怎么就他自己回来,还这般狼狈?
一抹不安袭上心头,场面一下子凉了下来。
“儿啊!你怎么成了这样?药王谷的人呢?”
大夫人愣了半晌,这才扑上去,赶紧将他扶住,心疼的差点没哭出来。
云泓赶紧上前搭把手,两人把人扶进了院子里,这才问道,“明浩,这怎么回事?”
云明浩一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药王谷都什么人!我在外面跪了三天,他们这才出来说,咱们不够诚意咳咳咳……咳!”云明浩气急败坏,呛到了自己,猛地咳嗽起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一边给他顺气,
一边问道,“那怎么办?怎样才算是有诚意?”
云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云倾染的伤可不是一般的伤,若是治不好,可要影响他的图谋的。
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要如何母仪天下?
到时候,就算是司徒明有良心,立了云倾染为后,但若皇后长久无所出,自然会有人代替上来。
彼时,他们今日所做的一切,就当为别人做嫁衣裳。
云泓神经紧绷着,扶着云明浩的手不由握紧了一些。
这事儿来的不半点马虎,他也顾不上药王谷是不是太过分了,赶忙问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欺人太甚!说要父亲和母亲亲自去药王谷跪着求药王谷少主,如此他才肯出来医治!”云明浩忍不住吐槽,“那药王谷少主可真不是个东西!”
大夫人和云泓闻言脸色铁青。
“药王谷这谱也摆的太大了!”司徒明见状,也不由有些怒意。
再怎么说,云泓也是一国丞相,大夫人封一品诰命夫人。
这样的身份,只要开口,这天下人还不上赶着效劳?
可药王谷竟然要云泓和大夫人跪在药王谷外面求医,这打的不光是丞相府的脸,还是皇帝的脸。
司徒明义愤填膺的道,“本殿要把此事禀报父皇,只要父皇的圣旨下来,不怕他们不从!区区一个药王谷,还真当自
己是一回事儿了!”
“万万不可!”云泓闻言大惊失色,赶忙拦住,“二皇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此事若是由你禀报皇上,必定引人猜忌!这朝堂上,还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抓殿下你的把柄……二殿下,染儿非同一般女子,她一出生,相师就说她是母仪天下的命格。
这样的命格,二殿下切不可明着关心。
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二殿下你对东宫有敌意呢!”
云泓心里最怕的其实是,这事儿一旦闹大了,皇帝难免会派别的御医前来诊治。
一旦查出云倾染胞宫受伤可如何是好?
但这一番话也说的在理,司徒明缓缓冷静下来,道,“是本殿担心染儿,有点冲动了。”
“二殿下一番好意,染儿自然铭记于心。不管如何,染儿的病情耽搁不起,今夜老臣就去皇宫告假,明日一早,便亲自去那药王谷一趟。
这几日,府上就说本相病重,闭门谢客。二殿下也就不要来了。
毕竟,我们二人不在,府上人多眼杂,没个规制,可别泄露了风声出去,对二殿下不利。”
云泓已经打定了主意,道。
司徒明蹙眉,点点头,“不过这样的话,染儿恐怕无人照料。”
“这无妨,绿织还在。”云泓道。
说着,又凑近司徒明跟前一些,道,“不过,二殿下可以
抽空,去西院走走,尽量别叫人瞧见了,但一定要让小七知道。”
“本殿明白了,药王谷之事,便有劳丞相了。”司徒明拱手,道。
旋即,又有些担忧的道,“那丞相今晚去找父皇告假,可有合适的理由?”
总不能说是去药王谷请人给云染治伤?
这样的话,皇帝必定会先派其他御医前来,这一耽搁,又是好几天,云倾染能撑得住吗?
此时,司徒明还不知道云泓不愿意交御医再来看的真实缘由。
但不管怎样,两人总算殊途同归,都不希望御医再来掺和。
云泓黑着脸,往西院那边瞅了一眼,道,“就说,得去药王谷请药王谷少主前来,给小七治脸上的伤疤。”
司徒明闻言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父皇向来器重霆王,如今七小姐已经赐给了霆王,脸上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