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微一闪而过,眼前的呼延博也并非是泛泛之辈,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他绝不是表面上那个笑意盈盈的儒雅青年。
“是啊!”呼延博眼神微微飘远,瞧着那满目的碧色苍穹,白云苍狗流转间,他言语嘲弄道:“绝对是天衣无缝,任由容贵妃翻出天来,也不会得知这个消息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宁婉君讥讽一笑,淡淡道:“我觉得你此话未免说的太过绝对了,这并非是好事,你可明白?”
呼延博忽的转头,眉眼之中闪过一抹怒气,似乎精光凌厉的扫过宁婉君,任凭他面上依旧挂着柔柔的笑意,但那眼中的震慑却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好似要将眼前的人射穿一般——他着实有些不敢,自己被一个小小女子讥讽。
宁婉君却毫无避讳
的与他对视,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道:“你生气了。原来……你也会生气!”
呼延博收敛起了自己眼中的锐利精光,面上的笑容此刻看着格外的虚假,他长叹一口气道:“方才你说这样的话气我,就是为了看我会不会生气?”
宁婉君闻而不答,只是朗朗一笑,眉间神采飞扬,若有一股璀璨的光芒从她的眼底涉出,她的目光却依旧的深邃的犹如深渊一般,难以轻易的探寻,纵然是呼延博也无法瞧得半分真意。
“放心吧,这一步棋,本来是打算留到最后走的,如今算是提前了。”呼延博微微痴迷动容,柔柔开口。
微微顿了半晌,又将将开口应声道:“那柳跃那边?”
“你该如何向他说明就如何向他说明,切不可引起他的怀疑就可以了。”宁婉君敛眸一笑,眼中飞扬肆意。
呼延博失神片刻,略微有些意外,“分明你什么都没有做,却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你认为我什么都没有做吗?”宁婉君凝视着呼延博浅浅笑道:“还是说你以为圣上会那般容易放你去郴州?”
宁婉君目光幽幽,声音优雅而又婉转如若莺歌,呼延博心中更为狐疑,“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宁婉君沉吟一声,而又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寒冷清幽无人敢扰的正殿之中,呼延雄看着郴州传上来的公文,眼中更觉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