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这样的珍奇物件蒙尘,最终萎靡消失,倒不如交给母后将养,让它绽放芳华。”她眉目清韵,越发的善解人意,瞧着便觉得可人。
皇后娘娘听闻此言,不由朗声一笑,深深的凝视了宁婉君一眼,晨曦之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将她雪白的容颜照的透亮生辉,她的眼中含笑,温眉桃眸好似有魔力一般,叫人不由自主的移不开眼。
这般望着好半晌,那澄澄日色陡暗陡升,皇后娘娘这才缓缓开口道:“博儿……”
“母后。”呼延博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不由慌忙应声——只因皇后娘娘从未这般亲近的叫过他,叫他极为的慌乱吃惊更甚甜蜜温暖。
“能够娶到这样好的女子,是你今生的幸事。”皇后娘娘凝视着那雪昙的一枝一叶,翠色倒映在她的眼中。
宁婉君的思绪也渐渐的飘远开来,前世自己与皇后娘娘不过几面之缘,有何曾得到今生此番的评价与抬爱。
不过人生若能够从来,谁又愿意一如往昔般的怯懦无为,任人宰割。
呼延博眼中笼罩一层柔柔的光线,缓缓的落在宁婉君的身上,宁婉君只觉得那光炫目夺彩,比往昔的不坎温柔更加的叫人心生暖意,可再也无法温暖她的一颗心了,这样一颗坚应如铁的心——从此之后只有恨意。
呼延博似有些动容,浅浅开口道:“母后的话,儿臣明白了。”
“要真的明白才好。”皇后娘娘面色再度恢复了往
昔的冷淡疏离。
二人又细细禀了一番,这才离了栖梧宫。
方出栖梧宫的大门,便有宫人传话,“说是圣上有请。”
宁婉君心中微惊,低声道:“这是……”
见宁婉君面上疑惑,呼延博浅笑道;“我已经上了折子给父王说了我要去郴州的事情。”
宁婉君清越开口道:“原来如此。”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凄冷一片,两侧的异兽提灯随风摇曳,外间的阳光洒落,却驱不散殿中的寒意。
二人在圣上面前敛衣跪拜而下,齐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呼延雄拂袖间,微微顿了顿,这才威严声道:“起身吧。”
“多谢父皇。”二人又是齐声,敛袖站起,却依旧微微低首。
二人并非多言,殿中几近沉闷片刻,呼延雄询问道:“老三,你要去郴州?这是怎么回事?”
呼延博莞尔一笑,鞠躬抬首凝眸道:“回父皇的话,婉君病体羸弱,这些日子儿臣看来眼里,城中欧阳大夫也曾诊断过……”
说道此处呼延博微微叹一口气,面上闪过一抹苦涩,“儿臣听闻郴州有名医,想去郴州寻医。”
呼延雄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不过我听闻锦川那边边境之处,药王谷的神医更为出彩啊……”
“回父皇的话,前来京城之前,儿臣也曾在药王谷求医,但未有解法。”宁婉君敛袖俯身,回话。
呼延雄,眼眸微动,面上一片冷肃,不由冷笑道
:“看来药王谷的人,也是徒有其名啊。”
“郴州道也是个能人奇士聚集的地方,不过那是江湖地界,恐怕颇为危险——白鱼龙服,唯恐被宵小所乘……”呼延雄欲言又止,那眼神里面的情绪却叫人回味。
呼延博正欲开口回答,呼延雄这才又慢悠悠的开口道:“不过,到底也是身体要紧,既然婉君身子骨不好,便是走一趟也无可否非。”
“只是要注意安全。”呼延雄说这话的时候,端茶轻珉,那茶杯之上的龙凤描绘,栩栩如生。
宁婉君却暗自失笑,因为她从那话语之中听不出半分的暖意。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会注意的。”呼延博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笑意,好似瞧不见半分不悦。
那一张轻薄的假面,映照在他的面上,好似再也无法拉扯开一半,宁婉君万般佩服他这样的深沉睿智。
圣上已是同意二人前往郴州,自是絮絮叨叨的闲谈了几句,而后呼延雄便称了乏了,打发了二人离宫。
呼延博轻声一笑,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父皇不会答应。”
“你居然还笑……”宁婉君轻摇头,眼神很是奇怪,“方才父皇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说会不安全?”呼延博自听得出来呼延雄话语之中的试探与担忧,但终究未曾过于放在心上。
她美眸熠熠,巧笑柔声道:“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太子殿下一定会不遗余力,锲而不舍的
不让你安全回京。”宁婉君微微眯眼,不由心中一惊,这一点都是她之前未曾算计到的东西。
“嗯。”呼延博十分认真的分析道:“你说的也没错,郴州的确算是太子势力的地界。”
忽的他又展颜一笑,眸光熠熠,颇为雅致的靠在桌边,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略过,“不过,到时候太子一定是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来得及处理我们的事情。”
见他笑的得意,话语之中也暗藏深意,宁婉君不由指尖摸了摸柔顺的乌发,自然道:“怎么说你已经想办法将那件事情,告知容贵妃了?”
她眼中露出十分清骜的神色,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