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骞招呼他们坐下,对孟庆尧说:“你怎么过来了?”
他又问陆子星:“子星不用上学吗?”
“今天不用夜自修。”陆子星急切道,“徐骞哥,你怎么样了?”
徐骞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疲累,他的唇边溢出了一抹苦笑:“你也听说了?”
陆子星探出身子,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那个……阴桃花还在吗?”
徐骞揉了揉太阳穴:“这种事情说出来都没有人信,但我真的被她折磨地够呛……”
说到这里,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
徐骞掩唇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所以昨天我找了一个道长,把那女鬼封印了。”
“封起来了?”
难怪她进来一会儿了,也没发现“阴桃花”的踪迹。
见问问题的是沈乔初,徐骞对她礼貌地笑了一下。
“对,但也只是暂时封印,道长说恶鬼的念力极深,没办法彻底驱除。”
陆子星激动地一拍手:“徐骞哥,你找的这人不行啊,这种事情还得是我初姐出马。”
沈乔初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必这么拉踩。
“初姐?”
徐骞的视线重新落到沈乔初的身上。
孟庆尧来时只介绍了她的名字,看年纪和陆子星差不多,他还以为是他的同学,跟过来凑热闹的。
听陆子星的口气,这个女孩还能捉鬼驱邪?
徐骞轻笑出声,陆子星这个大少爷,这是看上人家了,找他们来陪着她玩吧?
也亏得孟庆尧这么有耐性。
也是,陆子星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孟庆尧又很宠这个表弟,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沈乔初对他的态度不甚在意,淡道:“徐先生具体说说吧。”
徐骞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才慢慢说起这件闹得他日夜难安的事情。
十天前,徐骞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洗了澡就早早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恍然间,他觉得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刷过了他的脸,随后耳边响起了一道森然的女声,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徐骞,徐骞,徐骞……”
他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全身冷的发抖,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能睁开眼睛了。
迎面对上的就是女鬼那张青白狰狞的脸。
女鬼脸朝下趴着,悬浮在空中,距离他只有三四十厘米的距离。
她的脸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似是被钝刀划开了,皮肉翻开,不断往外渗着脓血。
吧嗒吧嗒,那些脓血一滴一滴地全滴到了徐骞的脸上。
徐骞惊恐万分,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女鬼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一寸一寸地往下摸着他的脸,慢慢地到了喉间、锁骨……
她的红唇咧开,露出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
她说:“徐骞,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吧。”
此后,只要他一闭上眼,女鬼就会找过来,重复上演着让徐骞和她永远在一起的戏码。
吓得徐骞连觉都不敢睡了。
几天下来,他就被折腾地不成样子了。
陆子星想象着和女鬼对视的画面,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胳膊,嘟囔道:“这阴桃花这么恶心,你竟然还能忍受这么多天,早就该去找一个像我初姐这样的神人了。”
徐骞苦笑了一下:“我不相信怪力乱神,开始以为是出差太累做噩梦了。后来发现有问题,我去买了红绳和护身符,我的床头到现在还挂着一把桃木剑……”
沈乔初说:“这些没有用。”
徐骞点了点头:“对,这些对那女鬼一点作用都没有。昨天请的道长,是别人介绍的,倒是有点本事,至少昨晚我安稳地睡了一觉。”
孟庆尧侧头看着沈乔初:“你能帮徐骞把阴桃花驱除了吗?”
沈乔初摇了摇头。
陆子星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女鬼这么厉害吗?连初姐都解决不了?”
沈乔初还是摇头:“不是不能驱除,我的意思是那女鬼不是阴桃花。”
几人的神色都是一怔。
孟庆尧沉吟了一会儿说:“虽然这女鬼长得挺恐怖的,但阴桃花也不一定都是美女吧?”
沈乔初没回答他,反倒对徐骞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认识那个女鬼吧?!”
徐骞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地掐住了掌心。
“我,我怎么会认识她?”
沈乔初的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巧的品茗杯,语气却沉了几分。
“你不止认识她,你还杀了她。”
陆子星脚底一滑,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
孟庆尧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谁杀了谁?
徐骞的眉头一皱,表情倏地冷了下来。
“我是看在庆尧和子星的面子上,才由着你玩,但你要是说话这么没分寸,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