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影书看着穆长风和温寻两人说道:“影言,你看将军跟小阿寻看起来像不像父子,这一幕简直像极了父慈子孝。”
来时,穆长风带着温寻进了成衣店铺,给温寻买了几套合身的冬衣。
温寻此时身上穿的那身白色锦衣华服,披着的白色绒裘,与穆长风身上穿的那一身白衣相差无几,说是父子,定会有人信。
影言闻言,只是冷冷地横了影书一眼,并未言语。
影书的视线一直落在穆长风和温寻两人身上,所以并未留意到影言的眼色,继续道:“以将军如今的年纪也是时候娶妻了,都二十有三了,还是孑然一身。
京城内好多官宦子弟比他小好几岁的,现如今都已经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
“你这话若是让宫里的那位听见,当心拔了你的舌头!将你丢去喂蛇!”影言看向影书,冷冷地丢出一句。
影书听后,悻悻地闭了嘴,半晌才道:“我只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哼!那位可不管你是不是胡言乱语。”
影书看着影言那戴着面具的脸,心里一阵胆寒。
是了,那人占有欲极强,容不得他的所有物被人碰。他看上的人,也绝不会轻易松手。只是,倒是苦了眼前这位了。
最后,穆长风买下了两个鬼王面具,两盏骏马花灯,一个自己戴上,一个给了温寻。
夜市中,两道白色身影,一大一小,牵着手,戴着鬼王面具,各自提了一盏骏马花灯,穿行在万千灯火的人群之中......
纵然深陷泥潭,纵然万劫不复,也依旧愿为你手握无间,化作修罗恶鬼,鲜衣怒马,所向披靡。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却又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十年谋划,鲜衣怒马,所向披靡,只想为你守这一片山河,一统这天下。
回去的路上,应温寻所求,穆长风带着他骑了马,将他护在身前,纵马奔驰,乐得温寻连连欢声而笑。
仰头望着那人已摘下面具的脸,望着那精致的下颚,温寻心中欢喜非常。
青城街,烟花繁,灯火如星,你挑灯回看,笑靥如花。
回到温寻住的院外,穆长风翻身下马,伸手将温寻抱下马,笑问道:“今夜可是尽兴了?”
温寻点头,眼中遍布星辰大海,笑道:“大哥哥,谢谢你。”
穆长风微微点头,笑道:“进去吧。”
穆长风将手伸向温寻,温寻见状,对眼前那人伸出了手,任由穆长风牵着他,推开院子的门,缓步而入。
刚步入院中,穆长风脸上的笑意便瞬间凝固。
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多了不速之客,七八名身着黑色锦衣的人正手持长剑战立两旁,而那锦衣中间为首的那人,披着黑色狐裘,正背对着他,那狐裘之上绣着一条跃上云层的五爪金龙。
穆长风身子开始有些禁不住地微微颤栗,为何他会在这。
听到声响,轩辕澈转过身,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望向穆长风,薄唇轻启,声音微沉,不温不怒。“回来了。”
穆长风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人,开口道:“皇......”
“唤我孝义。”轩辕澈出声打断了穆长风的话。
“臣不敢。”
“宫外,不必如此拘束。”轩辕澈说着将视线转移,停留在穆长风牵着温寻的手上。
注意到轩辕澈的视线,穆长风牵着温寻的手紧了紧,想起那日他那威胁的话语,下意识地就将温寻拉到身后。
在看到这一幕后,轩辕澈脸色微变,面上闪过不悦之色。
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晦暗不明,轩辕澈紧皱着眉,声音冷沉:“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在你眼中,朕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昏君,是那洪水猛兽,竟教你如此防备于朕!”
在收到影书传回的密令时,在得知穆长风遇刺时,轩辕澈勃然大怒,握在手中的白玉瓷杯被他生生捏碎,刺进肉中,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流下。
他的人,何时轮到别人来定生死。
担忧他的安危,忧心他再次遇到不测,轩辕澈下了早朝后立即赶出宫门。奔波一日,来此寻他,没曾想,他竟如此防他。
穆长风闻言, 浑身一颤,惶恐道:“臣不敢!”
轩辕澈此刻面色冷若冰霜,眼神布满了阴霾,眼中已然酝酿了风暴,一触即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穆长风面前,伸手直接扼住穆长风的下颚:“你还有什么不敢!朕允你出宫就是让你如此来膈应朕!”
看着穆长风因吃痛微微皱起的眉,却没坑一声,默默地受着,轩辕澈心中一股无名火骤然升起,手下的力道逐渐收紧。
温寻整个人被穆长风护在身后,眼前被那高大的身躯遮挡,致使他看不到眼前发生了什么。
那道出冷厉话语的人,脸上是何神情,但温寻知道那人是在生气,在发怒,正在迁怒于穆长风。
温寻忽然探出了头,往那人瞧去,却见他正一脸厉色,一只手正用劲掐着穆长风的下颚。
穆长风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