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榆城出来之后,林功勋想要回平原家中。
不过,他们到底是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
若是再去平原,只怕时间不是很宽裕。
于佳心中松了口气。
“哎呦,咱们去了平原,只能在那待上个三四日。”
“你父母还没有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又要承受离别之苦。”
“这也划不来!”
见林功勋面带犹豫,于佳再接再厉。
“等咱们回渝南军营了吧,回到军营稳定一段时日便可告假回家!”
林功勋思及此,便觉得于佳的话有几分道理,便率领队伍提早向渝南军营出发。
转眼间,几人离开军营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出发时天气酷热,回来时,便感受到了凉爽的风意。
“都尉,这天气真是宜人,若是咱们在路上走上这么一遭,倒像是春游的一般!”
长海儿喜滋滋的仰头感受着秋风拂面。
于佳倒是不为所动。
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漏了什么事一般。
见于佳兴致缺缺,长海儿也就住了嘴。
在京城整日提心吊胆的,这一回来,长海儿仿佛猛虎归山。
见他这个嘚瑟样,狗剩难得的出言调侃他。
“这会儿你活过来了?”
“也不知道谁在京城就如同那鹌鹑一样,整日里缩着脖子!”
“嗨......”长海儿作势要扬手打狗剩,狗剩夸张的躲着身子。
从京城回来,几人的兴致一直很高。
狗剩的心事算是了了大半,长海儿的危险也解除了。
方大山从马车旁看了眼于佳,便悄摸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都尉,您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方大山作为林功勋的贴身亲卫,相当于他的心腹,自然要为上峰排忧解难。
“咱们上峰那人,你还不知道?”
“他也就是嘴毒了点!”
方大山以为是林功勋又惹于佳生气了!
于佳没好气的说道:“这都哪跟哪的事?”
见方大山一脸不相信,于佳便再次开口:“我俩没事!”
此话落地,方大山便朝旁边几人挤眉弄眼的。
于佳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便不再理会他。
终于看到了渝南军营的军旗,于佳抹了把脸上的汗。
虽然心中的异样越来越严重,她也不知道症结所在。
“报......禀王爷,林都尉回来了!”
“哗啦!”
李延昭手中的茶盏猛然掉落在地,溅起一片水花。
阿妍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要来。
“怎么这么快?他们不是还要回平原?”
斥候卒被李延昭的疾言厉色给吓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此时再阻止已然来不及。
这厢,林功勋已经带着人到达军营。
于佳一个闪身下马,便朝旁边的金彭安走去。
“军师,嘿嘿嘿,军师,别来无恙啊!”
“哎呦,您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是不是这段时日没有见到我,想我想的?”
金彭安眼神复杂,他没有出声。
于佳笑嘻嘻的看着他,逐渐琢磨出不对劲来。
“军师,您怎么了?”
金彭安深吸一口气,“二柱,你别冲动!”
冷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于佳怔怔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见金彭安不再言语,于佳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来回晃动着。
“怎么了?您说句话!”
林功勋已经进了营帐,向李延昭汇报这次的行程的收获。
见李延昭面色有异,林功勋有些狐疑。
“王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李延昭还未出声,这边于佳便闯了进来。
“王爷!”
于佳跪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阿妍侧目看着于佳,心中十分痛惜。
“王爷,我们不在军营的这些时日,您和木扎陵开战了?”
“混账!”李延昭厉声喝道。
“本王怎么做岂能轮得到你置喙?”
见李延昭是这个态度,于佳缓缓从地上站起。
“置不置喙的,属下不敢。”
她的声音悲呛,让林功勋摸不着头脑。
“林二柱,休得无礼!”
于佳转头看着林功勋,眼中的悲伤溢于言表。
“孬蛋,于佳营没人了!”
林功勋怔在原地,“什......什么意思?什么没人了?”
联想到方才于佳的质问,林功勋仿佛不可置信。
他抬眼向李延昭问道。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延昭有些无措,他没有预料到两人会突然回来。
还没有做好善后。
“哦,没什么,就是木扎陵突然袭击,本王派于佳营迎敌,有些伤亡罢了!”
“有些伤亡罢了?”
于佳的声音哽咽,心中有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