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娘扬声喊道:“茵姐儿,你慢点,水溅到身上了!”
茵姐儿嘻嘻哈哈的笑着,奶声奶气的对敏娘说道。
“知道了娘!”
白白嫩嫩的团子,于佳的心都要萌化了。
“他现在才是榆城县城的笑话!”
敏娘出声将于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说?”
原来,钱浅渊被寡妇气到瘫痪在床,钱老头儿气不过便找寡妇理论。
那寡妇哪是什么吃亏的主,便召集相好将钱老头儿给打了出来。
钱老头儿自是不服,便经常去骚扰寡妇。
这一来二去,竟然跟寡妇好上了!
“我的个老天爷,这是什么震碎三观的奇闻?”
于佳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钱老头儿这个年纪还能不安分,简直是奇迹。
等钱夫人知晓消息的时候,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榆城县城。
因为太过于难堪,钱老头儿被榆城县衙辞退,从此以后,便成了白衣。
“那钱夫人还能纵容他?”于佳不解的问道。
“自是不肯!”
敏娘叹了口气,这钱夫人当初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
她感到十分惋惜。
钱夫人找到钱老头儿,让他回心转意。
谁知这钱老土儿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将家中的积蓄尽数送与寡妇。
钱夫人没了银钱,只能靠嫁妆过活。
她算是看透了钱老头儿,便狠下心来,不让钱老头儿进门。
柳家是殷实之家,当初给钱夫人的嫁妆很是丰厚。
光是铺子收益,便能使娘俩儿后半生无虞。
当然,这些钱夫人当初并没有透露给钱老头儿。
如若不然,早就被钱老头儿偷光了。
“这么说来,钱夫人还是有几分头脑的!”
于佳对钱夫人有了些赞许之色。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年代,她能瞒着夫君有自己的小金库,实在是难得。
敏娘却摇了摇头,“当初娘......钱夫人与钱老头儿的结合就遭到了柳家的反对。”
“这还是公爹私下里塞给钱夫人的。”
这个公爹,便是指柳中桓的父亲。
“原来如此!”
“那现在呢?钱老头儿还跟寡妇在一块儿?”
“哪啊!”敏娘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他的银钱花完之后,便被寡妇扫地出门了!”
钱老头儿每日要做的事情便是去钱家院子求和,然后再去寡妇家叫骂。
这钱夫人铁了心的要与钱老头儿和离,早就准备好了和离书。
院子本来就是柳家资助盖起来的,钱老头儿是回不去的。
他只能看着钱夫人差人拿来的和离书懊悔。
可是,世间怎会有后悔药?
若是当初他们没有起什么心思,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这也算是恶人有恶报!”
钱夫人守着瘫痪的钱浅渊过活,钱老头儿则是被人唾骂。
“敏娘,你现在还怪柳夫子吗?”
敏娘又转头看向了茵姐儿。
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女儿如同春天的蝴蝶般肆意飞舞,绚烂又耀眼!
敏娘摇摇头,“刚开始是恨的,恨他的出现打破了我与钱浅渊之间的平衡。”
“可是后来细想,他也是被下了药,有什么错呢?”
错的只是心思不纯之人。
“可是,后来他总不是被动的吧?”于佳心中还是有些膈应。
明知道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对错之分?”
“我和茵姐儿现在过的很好!”
敏娘仿佛是怕于佳不相信一般,又说道:“真的!”
于佳心中惘然,这件事她也说不好是谁对谁错。
若是非要找出个错处,那就是这个时代的错吧。
这件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
促成此事的人,终究是得到了惩罚。
于佳将此事告知林功勋的时候,林功勋一阵沉默。
看到他这番模样,于佳不由得笑了起来。
“怎么着,上峰这是被震惊到了?”
不理会于佳的调侃,林功勋叹了口气。
“什么离谱的事儿都离不开女人!”
“嘶......”这话于佳就不爱听了。
“怎么个事儿,你什么意思,女人怎么了?”
“女人招你惹你了?”
林功勋见于佳激动起来,斜了她一眼。
“你嚷嚷什么?”
“你认真想想,若是没有敏娘的出现,这钱浅渊现在不还在准备乡试?”
“且不说他的学问如何,这不是为大周多一份保障吗?”
“还有这柳中桓,典型的人才一个,现在只能沦落到做太孙的夫子。”
于佳扬声反驳,“你管做太孙的夫子是沦落?”
有多少文官想做太孙的夫子,还没有资格呢!
“那当然了,以柳中桓的学问来说,做个侍郎官绰绰有余!”
林功勋无比惋惜,让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