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做完之后,又后悔了,我心中实在是煎熬。”
狗剩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于佳。
“二柱,你说我该怎么办?”
于佳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抱住了狗剩。
“狗剩,我明白你的心情,咱们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祸及旁人!”
于佳鼻酸,落下泪来,“我不能,我不能任由你步入歧途。”
若是狗剩对李延昭下手,那他必死无疑。
“狗剩,我想要你好好活着,人活着才有希望!”
狗剩终究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很是惨痛。
长海儿在营帐外听见声音,便停下脚步,他看着手中的托盘。
上面是于佳最喜欢吃的蒸菜。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适合进去,就在营帐外等着。
缓了好大一会儿,狗剩的状态才好了起来。
他双眼通红,看着同样双眼通红的于佳定定的说道。
“二柱,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冲动行事了!”
于佳点头,“只要你不找他报仇,在军营中我保你一世平安!”
“那我呢?”
长海儿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都尉好生偏心!”
“咱们都是一同进营的兄弟,你怎么只对狗剩这般说?”
像是没有发现狗剩的尴尬,长海儿瞅了他一眼。
“狗剩,你真有心机,为了让都尉保你,你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人不丢人?”
狗剩用袖子擦着眼泪,吸溜着鼻涕。
“我哪有?”
于佳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
跟长海儿打交道就是舒心。
他说话诙谐幽默,能逗她开心。
他情商极高,总是能缓解这等尴尬场面。
“说什么混话呢?你不哭,我也保你平安!”
得了于佳的话,长海儿高兴起来,“都尉您人真好,快来吃饭吧!”
看着粗瓷碗中绿茵茵的蒸菜,上面还有些白色的面沫,于佳喜笑颜开。
“哎呦,这饭菜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
她当即坐在木凳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那能有都尉的手艺好?”
长海儿摸着下巴,一脸向往。
“都尉做的那什么麻辣冒菜、麻辣火锅,不是神仙美味是什么?”
“唔,等我有空了,再给你们做!”于佳呜咽着饭菜应承。
“真的!”
长海儿夸张的摇晃着身旁的狗剩,“狗剩,你听到了没?”
“都尉说要给咱们做好吃的!”
狗剩被摇的七荤八素,“听到了,听到了,你别摇了!”
“哈哈哈哈哈!”
长海儿放开狗剩,凑到于佳面前。
“那小的能申请些黄酒不?”
于佳冷冷的抬头,“我看你像黄酒!”
除非是庆功宴这种特殊的场合之外,平日里于佳不许士兵酗酒。
酒是个好东西能消毒、解乏,可也是个坏东西,能勾起心中那不堪的欲望。
想起喝酒,于佳就想到了上次林功勋抱着她回营的事。
这种事坚决不能再发生!
否则,她的脸往哪搁?
于佳飞快的扒拉着碗中的蒸菜,又喝了一大口米汤,便擦着嘴起身。
“都尉,您去哪?”
长海儿在她身后喊道。
于佳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帐,“我去于佳营看看。”
上次在回鹘,她用拙劣的口技骗过了那群智力低下的山贼,这次她得精进“业务”!
去了于佳营,不光精进了“口技”业务,还学了些“易容”!
“都尉,您作为......您作为统领三军的将领,怎么能不会这些江湖技艺?”
一旁的老孙挤眉弄眼,他这是怕说透,又怕于佳不明白。
“怎么,我统领三军,和这些江湖技艺有什么关系?”
老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都尉,咱们就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咱们这江湖中,女子向来是注重样貌的。”
“您得学会这些胭脂水粉有何用处,方能学以致用!”
对于这个说法,于佳嗤之以鼻,她将手中的水粉放下。
“我学这些有什么用?总不是让我在战场上给人家装扮吧?”
“亦或者,在人家出招的时候,我大喊一声,我会装扮或者会易容,人家就不杀我?”
思及至此,她自己笑了起来。
老孙恨铁不成钢。
“都尉,您想哪去了?”
“谁跟您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打仗、战场,亦或者是杀人?”
“那我讲什么?”于佳满脸不解。
“我本来就是当兵的,讲什么?讲种田?讲经商?”
“哎!”老孙唉声叹气。
“都尉,您好歹是一个......”
“女人”一词再次憋在了心里。
“你知道吗?女为悦己者容,您就不怕咱们上峰被那妖艳贱货给抢走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于佳有些恼羞成怒。
“他被什么人抢走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