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不动声色的站到了狗剩身旁,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狗剩心虚的低下头,看着地面。
不用想也知道,这毒是狗剩下的。
究其原因,那就是恨屋及乌。
狗剩恨李元媛,可她在京城,狗剩鞭长莫及,便把不满撒在了李延昭身上。
至于为什么狗剩没有下得去手,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林二柱,多亏你身边这个亲兵一个不注意掀翻了吃食。”
李延昭目光深沉,于佳总觉得心中发颤。
“如若不然,本王恐有性命之虞。”
于佳拱手说道:“小的不敢,王爷仁慈,没有追究狗剩的毛手毛脚。”
“至于无意之中识破南蛮的诡计,那是王爷福泽天下,天佑王爷!”
林功勋听到于佳说“识破南蛮的诡计”这句话的时候,猛然转头看向她。
他的眉头微拧,陷入沉思。
于佳浑然不觉其余两位上峰已经起了疑心,她一心想要摘除狗剩的嫌疑。
“林二柱,你的亲兵为何在本王营帐附近?”
李延昭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他看着于佳眯起了眼睛。
“嗨!”
于佳故作轻松道:“小的来找您,正在这附近,狗剩就跟着我过来了。”
“这不,我刚上了个茅厕的功夫,狗剩就离开了。”
“若不是他这次有功,我非要治他个私自离身之罪!”
李延昭的眼神在于佳和狗剩身上来回扫视,在于佳看来这就像X光线一般。
内心紧张翻涌,像是被人捏住了把柄。
“那你可不能再追究了,他救了本王,你还要罚他,不怕回去你的属下跟你离心?”
李延昭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方才的暗流涌动。
这下,于佳放下心来,“那就依王爷所言!”
其余人退出营帐,李延昭命于佳和林功勋坐了下来。
之前营中没有果毅都尉,林功勋全面掌管着军营大小事宜。
此次于佳升职,要重新划分职权。
这毕竟是要分权,李延昭先问了林功勋的意见。
“功勋,你以为林二柱适合掌管哪些营?”
林功勋挺起胸膛,与有荣焉,“林二柱适合战场有关事宜!”
也就是说于佳不必再管那些个后备营、伙房、器械营。
这正合于佳的意,她坐在那等着下文。
“那依你看,要分给她哪些营?”
林功勋知道于佳的原则,她不在乎数量,只在乎质量。
“那就将骑兵营给她吧!”
说完之后,还一脸笑意的看向于佳,搞得她一个大红脸。
李延昭有些无语,男子汉大丈夫,一旦沾染了情事,什么聪慧、果敢通通抛至九霄云外。
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当真是有些腻歪。
“咳咳!”
李延昭咳嗽两声,正色道。
“那林二柱从今天开始便接管骑兵营!”
于佳起身行礼:“小的遵命!”
这是再好不好了。
这骑兵营离于佳的营帐比较近,方便管理。
再者说,骑兵营的实力非凡,再加上蒸蒸日上的步兵营和骁勇善战的于佳营,于佳一时风头无两。
应天来找于佳报道。
“小的见过都尉!”
于佳轻笑一声,“应校尉这么见外!”
应天神色恭敬,并不敢接茬。
“都尉而今是小的的直属上峰,小的不敢造次!”
以往称兄道弟的两人,此刻已然阶级分明。
于佳不置可否,本来就是寒暄,既然应天这么识趣,她也就不说其他的。
毕竟在她的管理观念中,上下级就是上下级,不能掺杂其他的感情。
就连最亲近的狗剩和长海儿都要改称呼!
“都尉,您可要检验骑兵营?”
于佳看着应天猛地严肃起来的表情,还真有些唬人!
“也好!”
于佳起身,朝营帐外走去,应天快步跟上。
这次,于佳再对骑兵营进行改革,也没有人再反驳她了。
骑兵营的士兵整齐排列,从旅至火一一对应。
于佳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她咳嗽了一声,扬声喊道。
“想必兄弟们对我应该有所了解!”
她丝毫不避讳士兵私下里怎么议论她。
“我就是那个娘娘腔的无根之人!”
一时间队伍中面面相觑,应天也对她侧目。
这对自己未免太狠了点吧?
于佳似乎并未察觉这有何不妥。
这些人中有从蓟州军营出来的,也有从先锋营升官过来的,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
“但是,我敢说在领兵打仗上,我林二柱绝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于佳的眼神坚定,出声铿锵有力,“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咱们要不要烧死那些南蛮子?”
“要!”
一时间群情激愤,喊声震天。
于佳打量着全场,看见阿城眼含热泪的,她深受感染。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