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如此,因为赵光的辉光真气同样不能割破牛督公的长生真气,而后者化作的蟒蛇却游走不停,几乎是瞬间变将赵光整个人完全捆缚起来。 后者身上真气继续从前者真气中放泄不停,却渐渐连声音都不能发出。 下方诸将,包括许多军士都已经看的呆了。 惊醒众人的是一团飞向赵光的火光,却被司马德克与赵行密前后一起飞出,当空劈落在地,然后便是钱英的左支右绌,是伤口渐多,是四肢沉重,是欲走无路。 但是,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还在那团透过绿色条状依旧绽放光芒的“团子”上面,以及出现在旁边屋顶上的牛督公上面。 令狐行吐了口血沫,转到被扶起来的司马化达跟前,苦笑一声,问了个有意思的问题:“丞相,你与牛督公相交日久,能否告诉我们,他观想的到底是龙蛇还是绳子?” “绳子!”司马化达看了眼这个今日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言简意赅。 令狐行也只是讪讪颔首。 随着赵光被制,这场动乱其实已经消解,但还是需要时间来等待他的死亡,否则谁也放下心来。 更不要说,司马丞相还要借这个场景进一步确立自己的政治地位,于是当场下达军令:所有作乱者,就地格杀勿论,不受降。 然后,却又在当场静候,乃是要看一看那些城外的将领都分别什么时候过来,然后面对这幅场景对自己又是何等姿态? 然而,片刻后,第一个赶到的援军,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丞相!”身材粗矮却披着一个大红氅的王厚不顾街上尚在负隅顽抗的赵光旧部,径直打马穿越战场而来,还不忘远远大声呼喊。“丞相何在?” 说着,来到有些发懵的司马化达跟前,却又直接翻身下马,径直在雨水碎砖中跪拜:“丞相可受了伤?!俺听到贼人要来杀你,赶紧来救驾!可实在是对不住,当面贼人杀散了就来,还是有些晚了,不曾出得几分力!请丞相责罚!” 司马化达张口欲言,但还是止住,然后也不让对方起来,只正色来问:“仓城那里是麦季才?” “听下面人说举的旗子是个‘麦’,但俺不晓得是谁。”王厚有一说一。 “已经被处置了?”司马化达点点头,继续来问。 “本来就抵挡不住俺们夹击,等七将军站出来以后,领头的就自杀了,七将军跟之前管事的元将军一起在那边受降,俺忧心丞相,直接来了。”王厚继续来言。 “如此,事情还算妥当。”司马化达终于满意,复又招呼对方。“起来吧,王将军,今日你有功无过!日后好好做事,我司马化达不会亏待你的!” 王厚只是谢恩。 “元礼正,我问你一句话。”仓城那里,司马进达将血淋淋的首级掷到地上,却依旧拎着剑回头来对身侧之人。 “右仆射请讲。”元礼正一面诧异一面紧张起来,也握住了兵器。 “我大兄那里有个先帝嫔妃,你知道原委吗?” “我知道。”听到这里,元礼正不由一松。“之前入徐州城,我护送宫中入城,丞相便看到了这位,觉得入眼,但没有什么多余吩咐,昨日不是要移交后宫防卫吗?丞相专门做了言语,让我送过去的……右仆射什么意思?觉得不妥当?” 司马进达闭目良久,任由雨水洗脸,半晌方才来对:“不要随着他的性子来,不然到了东都,二郎那里要发怒的。” “不是不行,但丞相若发怒,还要右仆射替我们遮挡。”元礼正似笑非笑。“你们自家的事情,我们够不到的,只眼下来说,到东都之前却还是丞相做主。” 司马进达只是摆手。 就这样,从清晨开始折腾,到了中午之前,随着赵光身上最后一股真气逸散,这只大鹏鸟死于当场。 而赵光一死,牛督公便径直离去。 司马化达以下,数不清的人立在残破的街道上,看了半日,方才由这位丞相开口:“麦季才死了?” “是。”司马进达彻底恢复了冷静,言辞干脆。 “钱英呢?” “也死了。”这次是赵行密做答。 “三个人悬首示众,这些随从逆贼也悬首示众。”司马丞相狞笑以对。“魏敦既不能及时来信,又不能告知钱英的修为,无功有过,罚为队将,其部为元礼正所领。” 张虔达、令狐行、王厚等人纷纷喊好,元礼正更是直接下拜谢恩。 赵行密微微皱眉,去看司马进达,后者只是不吭声。 “还有什么?”司马化达主动来问。 “蒋将军后背一侧肋骨全被扯开,内脏护不得许久,只让我们不要扔下他。”司马德克喘着粗气来对。 “当然不能扔下他,让陛下让出御辇,来盛放蒋将军……其实只要不是逆贼,咱们一个人都不能拉下。”司马化达微微抬眉。“至于说他的部属,他是左仆射下属,左仆射点人来领兵便是。” 司马德克一愣,赶紧拱手,乃是当众俯首:“属下替小蒋谢过丞相。” “谁还有什么事?“司马化达见到自己权威到底是立起来了,也有些恹恹,似乎着急回去喝酒。“没有的话大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