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些尴尬:“是小子今日孟浪。” 牛河摇摇头:“堂堂右仆射,何谈小子?” 说着,便卷着对方飞向屋顶,来到外面,牛河指向仓城门外方向战场,刚要询问,孰料,司马进达忽然先低声来问:“牛督公,我大兄府上的那个妃嫔是怎么回事?” 牛督公也明显一愣,然后低声摇头:“我不知道……这个恐怕要问元礼正了,昨日之前我领着诸内侍只在城外河上,并不与陛下、太皇太后、后宫、文武百官在一处。” 司马进达点点头,复又摇头,直接给出对方未问出口那问题的答复:“不用管这里,麦季才是个庸才,留我在此便可,只要督公出手处置一个金翅大鹏!” 牛督公点头,下一刻其人直接消失在了仓城屋顶,而司马进达留在原地微雨中,一时心下茫然,稍后回过神来,却不着急参战,反而干脆将长剑插在屋檐上,然后坐在瓦片上,盯着战场,将自己的乱发盘起。 仓城这里,司马进达稍得喘息,徐州城正中央,司马化达已经被逼到一定份上,因为外面援军尚未到场,而那只大鹏鸟却在自己最疯狂的时候得到了助力——他结义兄弟钱英在从小路扑空了总管府后,又晓得了自家兄弟已经碎丹的情况下,居然毫不犹豫选择折返回来,自中央大街北侧率众来援! 且说,钱英其人之所以被当做一个杀手锏,正是因为他是江都几年苦捱中少有的凝丹之人,却因为彼时局势,刻意做了隐瞒。 故此,此时此人突然杀来,众人也不以为意,只一个之前被赵光撞飞的凝丹郎将来迎。 结果,钱英施展离火真气,挥舞着一柄长刀而来,远远望去,只像是挥舞着一个火炬一般,却还是让那郎将起了三分凝重之态。而临到跟前,其人离火真气突然绽放,宛若当空燃起一团街面宽的火云,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腾空跃起,从真气中劈杀出来,好像从火团中飞出一般,骇得那郎将在身前身后惊呼声中本能卷起全身的弱水真气来抵挡! 离火对弱水,前者看起来盛大,但因为相生相克与双方修为,居然也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苦了周遭士兵,被火燎到的还只是外伤,可被两股真气直接交叠撞到的,却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偏偏又失了行动力,只能狼狈在地上翻滚哀嚎。 而就在那鹰扬郎将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片刻,后背却陡然剧烈一痛,继而整个人被什么东西撕扯着飞向空中! 司马化达等人目瞪口呆,亲眼目睹了一位凝丹郎将在周围军阵援兵俱全的情况下,被赵光突袭得手,就在半空中用那三尖两刃撕开了半个脊背,然后却又当空砸下! 一时间血水混合着雨水,纷纷而落。 而那凝丹郎将到底是凝丹层面,落得这个下场只是被突袭得手,丹田未损,护体真气依照本能激发反而护住要害内脏,砸落之后,居然还在哀嚎! 这可是正经登堂入室的禁军高层,在这么一场结局注定的战斗中落得这个下场,在场其余禁军高层几乎人人兔死狐悲。 而司马德克见状,更是目眦欲裂,亲自挥刀杀出,试图不等援军先把赵光这个疯子给拦下。 司马德克既出,军阵当即失效,赵行密心下大惊,喊住其余几个想要跟随的将领,便要匆匆以自家为基地重建真气军阵。 但赵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心有默契的钱英不顾一切,脱离部队腾跃起来,直接迎上老牌成丹司马德克。 而赵光这只金翅大鹏在空中打了个呼哨,毫不犹豫飞向了司马化达……正当面的令狐行咬牙挥刀迎上,却被对方宛若扇动翅膀一般,直接从空中用真气拂开……见此形状,司马化达也毫不犹豫,转身拼却全身真气就要逃窜。 但其人速度如何能与摩云金翅大鹏相比,只是一瞬间,刚刚当了一天丞相的司马化达便听到了身后的风声,只觉得全身血都凉了。 不过,也就是如此了,其人狼狈落地,回头去看,惊讶发现,那只大鹏鸟忽然便侧身悬停在了一处屋檐上。 当然,这是他酒色掏空了身子,修为虚撑着,看不清楚的缘故,赵行密等人就看的清楚,那是一道忽然出现的长生真气在赵光借力的屋檐上缠住了那只大鹏鸟的一只脚。 “牛河!”赵光双目通红,挥舞三尖两刃钩枪,之前无坚不摧的真气扫到屋檐上却像是扫到了金铁一般,然后几乎是哀嚎一般来喝问。“你不助我倒也罢了,如何能助司马化达?你不知道他要将陛下与太皇太后送给黜龙贼吗?” 周围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但这只是假象……大多数受伤士卒还在哀嚎,所有人都在喘粗气,微雨还在细细洒落,只不过,从高手的真气运动层面而言,这一刻确实维持了某种静态。 但也就是片刻罢了,司马化达反应过来,当场怒吼:“牛督公,今日事,不过从我从他罢了!你还在疑虑什么?!” 似乎是这句话道明了形势,真切起到了威胁作用,下一刻,盘着赵光左脚的那条长生真气忽然极速暴涨,不过数息,便长成了一条碗口粗的蟒蛇,而蟒蛇也绕着这只金翅大鹏迅速游走起来。双方真气遇到一起,很难说长生真气便直接起到了压制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