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把店内能拿得出手上档次的商品全都推荐给了宋蕴宁。
“好啊,我很喜欢,将军你说呢?”
宋蕴宁看看萧渐清,故意地问道。
萧渐清盯着珍珠眼睛都挪不开,这东西看起来名贵异常,到底得花多少银子。
他勉强勾起嘴角,试探道。
“夫人,这东西看起来不算佳品,不如……”
凌冽的眼光袭来,宋蕴宁狠狠地看了一眼萧渐清,意思是:不是你说随便买的吗?
“好!买就是了。”
闭上眼,萧渐清咬牙切齿道。
“好咧!”
掌柜的直接吩咐小儿把珍珠包了起来,笑逐颜开地递给了萧渐清。
她拿上账单算起了总价钱,打了好多下算盘,算一下,脸上的笑容就更明显,激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一共,三百七十八银子。萧将军都是老顾客了,我就不当外人,给您抹个零,收您三百七十两整!”
递上账单,一字一句道。
“好……好。”
萧渐清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手上挎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全都是宋蕴宁买的东西。
他低头,艰难地取出钱袋,从里面拿了绝大部分出来。
宋蕴宁看着他为难,暗自偷笑,心情极好地从店里出去了。
“夫人,你慢点,等等我!”
转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为灯火节做足了功夫的人们,打上了花灯,不少的人甚至放起了孔明灯,镶嵌在并未黑尽的天空上,比珠宝店里的宝石更为熠熠生辉。
宋蕴宁乐此不疲地逛着,身后的萧渐清大包小包拎着,有苦不敢说,好一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着。
他面色阴沉,身上的口袋也轻了,说话更是没了底气。
“哎哟!”
阮诗诗迎面走了过来,在宋蕴宁还未看清面前人是谁的时候,她就狠狠地撞上了宋蕴宁,顺势往地上一倒。
萧渐清听声音觉得耳熟,定睛一看,地上的正是阮诗诗!
顾不得手上的这些东西,他全都扔到了地上,身体的瞬时反应就是去扶地上的阮诗诗。
“快起来,摔到没有。”
此时,宋蕴宁反应过来,看到阮诗诗的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正好,将计就计!
“萧渐清你就是故意的,是故意让我上街来让我难堪是吧!好啊,既然你喜欢这外室的小蹄子,那你只管去是了,本小姐不奉陪了。”
宋蕴宁说罢转身,好巧不巧地看到了酒楼二楼正对着她挥手的端阳。
端阳身穿低调的灰色皮袄,脸上戴着面纱,小心翼翼地挥手,向宋蕴宁示意,不敢发出声音。
“不是,不是,夫人快别气了。我也不知道诗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不是故意让夫人难堪的,我立即把她送回客栈去。”
萧渐清抛下阮诗诗,又跑到宋蕴宁面前来解释,试图撇清关系。
“别说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别管我!”
宋蕴宁甩开萧渐清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他愣住了,满头雾水地还想追。
两个侍卫集中起来,有点看懂了宋蕴宁借故想走,追上了萧渐清,一边一个控制住萧渐清,宽慰道。
“萧将军,快别追小姐了,她正在气头上。将军就算追上去也劝不回来,还闹得不好看。”
“家丑不可外扬呀!将军!”
他们一人一句,苦口婆心。
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奔着灯火节出门来凑热闹的,先前宋蕴宁的喊叫和阮诗诗摔倒都引来了不少人观看。
这些百姓正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议论。
萧渐清朝外环视一周,的确人多了起来,大多对他指指点点,不停地谈论着。
若是真闹下去实在是太难看,又丢面子,他也就任由宋蕴宁去了。
自讨没趣的阮诗诗见萧渐清不管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宋蕴宁买下的大包小包的珠宝首饰及绫罗绸缎面前。
她情不自禁地打量,伸手翻了好几下,全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件。
萧渐清担心阮诗诗,眼看宋蕴宁走出了视线,很快就转头来关心,赶忙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诗诗你摔到了没,快让我看看。”
“主君,这可都是你给大娘子买的吧。天呐,这一支步摇就要五十两,妾身前几日才去店里看了,实在是囊中羞涩,十分喜欢也没能舍得买下来。”
她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萧渐清,双手不停地绕着汗巾,就是想暗示萧渐清厚此薄彼,怠慢了她。
眼睛不时地瞟着地上的珠宝首饰。
“是……哎。”
愧疚难当,萧渐清却也无奈,没做多余的解释。
本就是他没一碗水端平,不好怪罪阮诗诗挑理。
……
酒楼就在面前不远的地方,宋蕴宁特地绕了远路,不想让萧渐清看到她去的方向,偷偷地从后门进入。
步履不停,她径直奔着二楼去了。
团子跟圆子坐在一起,安分地待着端阳的身边,打扮得很是喜庆,穿着红色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