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徐荣等将,心下有些唏嘘的是,前番攻破广宗,斩杀张角,此中大功,朝廷之封赏,于十多日前,才刚刚送到手里。
这还有捂热乎,以此惨败,只怕是朝廷的贬斥文书,已经在路上。
几人思考至此,心情皆有些不好。
胡轸很快回转起来,将二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下一动道:“虽说此番中郎将于前线失利,我军难得显溃退之状,然大部人马还是保全。
只待黄巾军气焰减缓,我军趁势杀出,必能扭转当下状况!
另,忠明和公华人马多走散,待黄巾军势弱,我即将城内人马,分于二友一些,以行破敌!”
段煨和徐荣闻此,心情自是激荡。
正如胡轸所言,根据以往同黄巾军交战经验,此中之部,因缺少如汉军般的职业化训练,另少强有力之领导,故士气高涨得快,降落也快。
若失了这股锐气,寻机杀出,未必不能大破。
更令二人心惊的是,胡轸竟是主动愿意让给他们一些兵士,以助他们获取战功。
这等胸怀,属实让二人于胡轸之印象,焕然一新。
两人未多言,只是在胡轸紧握过来的手上,微微加重了力道。
城内官舍内,刘祈这几日,一直处于此,同方真,含一应胡轸幕僚,借助不断送入之军报,调整来日突袭方桉。
乡卒之部,则已经是李展和许桉共同率领,协助城内驻军,加固城池。
谁也不能保证,城外的张梁,不会强攻广宗城!
但其若如此,反而是刘祈所愿意看到的。由此一来,张梁便是主动消磨黄巾军斗志,为攻守轮换的汉军,主动提供时机!
“诸君好消息!城外黄巾蚁贼,见城池难破,在兵围我广宗城五日后,终于撤离了!”
由舍外而入的,乃是胡轸军中,原属记吏张捷。
张捷之言,传入舍中,方真等人,纷纷侧头看去,大多数人,皆面露欣慰之态。
转头间,看向厅舍中央桉几畔,正于地图上,写写画画的刘祈,目中尊敬更重。
五日前,黄巾军兵临城下,刘祈放言之,不出五日,黄巾军必主动撤走。
当时,记室中人,除方真,无有一人相信。
而今事实摆在面前,人莫不心叹。
一些人等,本有些好奇,或不满,将军胡轸缘何于此间少年如此看重,这数日来,由之任主记,甚至相当于军中主簿,料理诸事。
但这数日交往间,刘祈处事周密,安排得当,比原主记王浩更佳,人莫不惊也!
此子少年,不足弱冠,何以如此出彩?
旁人如此惊惑,但于刘祈而言,料理这军中事,除过初时需要了解,进度稍缓慢外,花费一两日熟悉其中架构后,便是得心应手。
毕竟,他也曾主管过数千人的大企业。
内中框架负责,与官府各部门打交道……诸事合计起来,比这万余人的军中事务处置,还要繁重。
管理之事,本当是有小到大,由浅入深。
这一军之部,结合其中特征,可以“企业”之法,结合管之。
治一军如此,治一国亦是如此。
面对整个大汉,就相当于一个巨无霸的大企业,老板正是大汉天子,可惜此间内部腐朽,不革新,只有破产清算,为人收购。
至于黄巾军会退之事,只要深知黄巾军内部忧患之人,皆能看出。
于此围城,时间拖得越长,对黄巾军整体而言,越是不利。
待张捷近前,刘祈这才抬头,轻声问道:“张君,不知反贼部,而今是往何处奔袭?”
张捷忙道:“回刘君,黄巾蚁贼乃是往北面而去!”
北面,正是经县、南宫之所。
此番情形,与他所料不差,而此两城之守将,也早为胡轸知会,只要继续死守,于安平国内,黄巾军无大胜利,又无粮草,败之不远也!
至于张宝所率,往南追逐董卓之部,想必皇甫嵩收到雒阳凋令,已在路上,破之不难。
今之于重点,还是在于协助胡轸,趁机吃下张梁这数万人马。
破张梁,若再有张宝败退,冀州可平。
虽几经波折,然终究完成了汉天子之期望,又有前番斩首张角大功,可以预见的是,他所押注之胡轸,今次必然官阶会提上一大段。
杜乡乡卒,连带着整个盖县乡卒,也必将附带斩获功绩。
当然,凭着黄巾军主动衰减气势,刘祈觉得速度太慢,他决心以汉军优势,再度加上一把火!
他望向方真,道:“子初,叛军又有变化,内中我部人马,突袭路线自当改变,此中诸事,且劳你同张君等人继续商议,我当速去见将军!”
“喏!”
等到刘祈身影消失于厅舍,许多人不觉松了一口气。
别看刘祈年轻,这两日处于官舍之内,协调众记吏处置军中诸事,又有将军胡轸命在,于人威压日重。
这等气势变化,刘祈自身都没察觉间表露,其他人却是感触颇深。
等寻到胡轸时,胡轸与徐荣、段煨已是分散,后二人得胡轸承诺罢,也都满怀信心,召集旧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