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
魏兆年便是带着裴文静一同前往了皇宫。
本还想带着沐更南。
但是,刚发生了那些事儿,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这次本就是进宫,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让沐更南在思乐坊待着。
夏霜带回来的哑婆被夏霜安置在宫内一处不起眼的房间里。
这里,有夏霜专门安排的禁军把守。
没有夏霜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允许进入。
在没有得到魏兆年的确认之前,自己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很快,魏兆年便是见到了哑婆。
这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人,身子骨有些孱弱,头发也早已是一片花白,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动物一般,在屋子的角落蜷缩着。
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
更是一脸惊恐。
魏兆年看到她是这个状态,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夏霜。
夏霜苦笑着给魏兆年解了惑。
“我们打探了整个滨州,能叫哑婆的人很少,如今还活着的,也就这么一个了,在滨州很多事情并不好询问,所以这才带了回来。”
魏兆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惊慌的老人,想要上前安抚。
但是老人看着魏兆年想要向前的动作,便是不住的想要逃走。
魏兆年看着哑婆,知道这样下去根本没有办法对话,便是放弃了安抚,直接面对着那个哑婆说道。
“老人家,你莫要惊慌,我不是来害你的。”
哑婆听到这句话,算是稍微镇静了一些,逃跑的动作停下,但眼神依旧是对魏兆年充满了警惕。
魏兆年看着对方。
还好,看来还是能交流的。
随即,魏兆年便问道。
“哑婆,你可认识吴告?”
那哑婆摇着头,立刻便是否认了。
魏兆年见状,也是眉头一皱。
不认识?难道是夏霜带回来的,不是吴告口中的那个哑婆。
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随即,便是掏出了自己在吴告妻子逢春那里拿到的那枚铁块,将其放到哑婆面前。
“哑婆,你可认得此物?”
当魏兆年将这东西拿出来的瞬间。
哑婆便是立刻凑了过来,随即一脸震惊的看着魏兆年手里的铁块。
两行老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啊...啊...”
哑婆看着魏兆年手里的铁块,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是,奈何她是哑婆,嗓子早已嘶哑,根本发不出任何一句话。
魏兆年看着哑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知道这次自己终于是赌对了一次。
这个哑婆,应该就是吴告口中的那个哑婆。
而且,可能与这次的事情有着不少的关联。
片刻后,哑婆终于是收拾好了心情,一手擦着眼泪,另外一只手朝着魏兆年伸了过去。
做了一个握笔的动作。
魏兆年立刻心领神会。
对着夏霜说道。
“笔,还有纸。”
夏霜吩咐下去之后,很快笔和纸都送到了哑婆手里。
哑婆拿过笔纸,在纸上写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询问魏兆年与吴告的关系。
魏兆年也不隐瞒,直接告知了哑婆。
“我与吴告并无太大的关系,这位,是吴告的主子裴云之的女儿,裴文静,因吴告污蔑一事,现在已被发配至思乐坊,裴云之也因为这件事被打入天牢。”
听完魏兆年的话,哑婆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写道。
那吴告呢?
“吴告早已自缢了。”
你手里的长生锁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吴告的妻子逢春在临死之际交给我们的。”
魏兆年回答道,心里也是一阵吐槽。
这尼玛居然是长生锁?
听完魏兆年的话,哑婆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写出了下一个问题。
吴告妻儿现在如何?
“...都死了。”
......
哑婆手持着笔,悬在半空,半饷没有落地。
片刻过后,才在纸上缓缓写道。
吴告这孩子,命苦啊。
还没有等魏兆年继续问话,哑婆便是继续写着。
大人你刚才问我是否认识吴告,我否认了,那是因为吴告告诉我,不管谁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都要否认,除非有人拿着当年我给他的那把长生锁,自己才能将吴告托付给自己的东西交给他。
这瞬间,魏兆年才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逢春即将丧命之际,即便是;抛弃性命也要告诉我们这长命锁的位置。
原来是吴告早有安排。
旋即,老人便是坐直了身体,将自己的布状腰带给取了下来,在腰带的里侧位置,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补丁。
哑婆将那补丁给扯开。
从补丁里面缓缓地抽出了一封信笺,将其交给了魏兆年。
并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
半年前,吴告突然回到滨州,将这封信交给我,并称自己可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