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事,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晏为炽躺倒在一旁,他看了会天花板,冷不丁地开口:“我们去小庙。”
陈雾迟钝地转头:“啊?”
“我带你去找回记忆,关于我的,我们的。”晏为炽坐起来,眸光炙热坦诚。
陈雾大怔:“找不回来呢?”
晏为炽轻揪他耳朵:“那就给你补上,我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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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再多的苦衷都无法击碎谎言这块基石。
到了后半夜,陈雾迷迷糊糊的睡去。他睡得不安稳,微张的嘴里发出愧疚的梦呓。
陈雾不知道,被他骗了这么久的人不放心地抱着他,握住他蜷在一起的手,吻遍了他的每根手指。
第二天,陈雾跟着晏为炽去了晏氏,他在休息室继续睡得昏天暗地,被咬醒了。
“几点了啊?”陈雾困顿地问。
“该出发的时候了。”晏为炽趴在他身上压着他,疲惫地阖着眼帘,“给余盏两孩子的礼物我让人订好了,三分钟后叫我。”
“算了。”晏为炽起身给陈雾拿眼镜,“早点完事,早点去小庙,我安排了直升机,省了爬山的时间。”
陈雾戴上眼镜,头发乱翘着看他。
“想爬山?那边下几天大雪了。”晏为炽打开手机,“你真想爬,我就叫人给我们准备防寒装备。”
“那不爬了。”陈雾按了按晏为炽修劲的腰,这个动作十分有指向性,无声胜有声。
晏为炽的面色一黑:“操什么心,你男朋友的腰好得很。”
“……我没说什么。”陈雾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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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余老的寿辰没怎么办,今年却是大办特办,他在寿宴上显摆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正式宣布了他们的身份。
没有血缘关系,依旧是余家的一份子。只要是高门子弟有的,两娃娃都会有。
送寿礼庆贺的流程一走完,余老就把主场交给儿子,他拉着陈雾去书房唠了好一会,基本都是陈雾说。
有学业上的困扰,也有对自我的规划。
余老偷吃让陈雾在路上偷偷给他买的蛋糕:“反正我这位子是你的。”
陈雾:“哎……”
“你也不要怕院里有人不服。”余老不搭理学生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坐上去的时候,不服的多了去了,我就喜欢挑战。难道你不喜欢打脸?”
“不是很喜欢那种活动,”陈雾幽幽地说,“老师您真活泼。”
“年轻时候不叫活泼,叫狂放自信霸气侧漏,你能漏却不漏。”余老依依不舍地挖着最后一小块蛋糕:“赶紧走吧。”
陈雾的眼里露出几分错愕。
“你对象把“我们要去约会”写脸上了,急得跟什么似的,丢人。”余老哼道。
“也不算约会,有点事。”陈雾把老人头上的一点白发顺了顺,“那我就先走了啊,我回校前来陪您吃饭。”
余老板着的老脸忍不住飙出笑容,他赶紧一收:“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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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小庙快被吞没了。
直升机停在一处,软梯在半空摇晃,陈雾攀着梯子往下走,他停在最后一节上面,直接跳了下去。
整个人落入雪中。
很快的,旁边的积雪里也凹陷了一大块。
再是直升机的轰鸣随风而去。
“你躺在里面睡觉?”晏为炽把陈雾拉出雪坑,拍打他防护服身上的碎雪。
“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大的雪了。”陈雾正说着,雷锋帽被刮跑了,他懵懵的去追,结果又摔进了雪地里。
“哈哈哈!”晏为炽朗笑着。
陈雾扑腾着爬起来,抓了把雪丢向晏为炽。
没舍得丢他脸上,偏移了位置,雪落在了他的衣摆上面,砸出了一朵细碎的花朵。
晏为炽不知被戳动了哪根神经,亢奋难以掩饰:“打雪仗?”
“不打。”陈雾扭脸。
晏为炽挑挑眉,不急,先进小庙,就在眼前了,他扫了扫藏在大量白里的灰瓦,转了方向去捡回雷锋帽戴到陈雾头上,熟练地扎紧抽绳。
“猜猜看,你有没有背过我。”
陈雾并未做出思索就说:“我一定是有背过你的。”
晏为炽兴味:“理由?”
“你还是小宝宝的时候就来小庙了,我比你大四岁,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陈雾吃力地在雪地里行走,朝着不远处的小庙靠近,“那我不会不背你。”
身后许久都只有风雪的呼啸声。
陈雾刚要转身,就有一股力道撞上了他,耳边有粗喘,“你背过我很多次。”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有。”晏为炽说。
他指着四周的雪地,指着前方的小庙:“有一年也是这么大的雪,这条路,我去找兔子,你去找我。”
“后来呢?”
“后来我没找到兔子,你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