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两人这边正说着呢,疾风就来报,“禀陛下,皇后娘娘,宴将军和北燕王,还有瑞王到了。”
早已经用过午膳,且眼下正要说的事情刚好也和这几个人有关,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宴楚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让他们进来吧。”
说着话,顺势牵了凤玄冥的手往书桌后走,“都是自己人,就别摆那帝后的架子了。
隔着那老远的距离说话,我脖子都酸了。”
凤玄冥任由自己被宴楚歌牵着走,却也觉得好笑的很,“陆时骁和元湛不也是自己人,怎么在他们面前就得端着?”
宴楚歌哼哼唧唧的,“那不是久别重逢,还不习惯吗?
习惯了就不摆架子了。”
凤玄冥被她的谬论打败,再不说话,跟着宴楚歌走到书桌后坐定,等着宴轻寒几人前来。
屁股还没坐稳,疾风引着三人前来。
因为昨日之前各国归顺的事情还未过明路,所以三人穿的都还是各自国家的朝服。
无比郑重的走上前,齐齐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说是不摆架子,可实际上深谙驭人之道的宴楚歌和凤玄冥二人并未真的放飞自我,该有的规矩还是一样没少。
虽然都是自己人,也还是让他们把礼行完,才叫人起身。
“都起来吧。”
凤玄冥唤几人起身,才对疾风道:“赐座。”
三人齐齐道谢,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凤玄冥和宴楚歌一板一眼的举动没有任何不满。
众人入座,宴楚歌却是眉眼弯弯,主动开了口,“北燕王,你可还记得本宫?”
圆圆脸的青年腼腆的笑笑,“舍弟胡闹,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小王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他日后断不敢再给皇后娘娘捣乱的。”
青年天生娃娃脸,说是早已经三十有四了,看上去却像个十七八岁小少年似的。
对方认真的道歉,宴楚歌却是愕然不已,“舍弟?
你是说,在宁翊郡混在冥王军风字营里冒充冥王军将士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
宴楚歌有些怀疑人生的瞪着北燕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
凤玄冥轻笑道:“不必惊讶。
他们是孪生兄弟,俩人长了同一张脸。
不过叶澜安那混小子没有澜远稳重,听说朕娶妻了,非要闹着来看看。
当时北燕出了些状况,朕和澜远都拦着他不让来,谁知他竟然自己跑了。
若不是宁翊郡一战后被沈寂发现,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祸事呢!”
宴楚歌摇摇头,“也没有太胡闹,宁翊郡一战打的惨烈,若不是他细心又机灵,我可就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不过,既然小王爷和北燕王是孪生兄弟,那当初在天启围猎时来的那个北燕王又是怎么回事?”
天启围猎时北燕来的人也自称北燕王,长的却跟眼前的北燕王完全不一样,也难怪宴楚歌犯迷糊了。
北燕王闻言笑着解释,“当时陛下怀疑独孤若可能已经从其他渠道获悉了北燕已经归陛下统领的事情了,而且打算行刺小王,挑起天启和北燕的战事。
以逼迫殿下站出来平息争端,从而让殿下和北燕的关系暴露出来。
从而让元顺帝废了陛下的储君之位,给凤玄羽让位置。
陛下担心小王真的遇害后北燕会群龙无首,所以让特卫营的一个弟兄冒充了小王。
隐瞒至今,也是实属无奈,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宴楚歌从容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关乎北燕大局的事情,本宫如何能怪你们?
此番询问,也就纯粹满足一下本宫的好奇心而已,北燕王不必在意。”
宴楚歌说着,笑盈盈的看向正对面的宴轻寒,“好久不见啊大哥,家里怎么样,祖父祖母的身体都还好吗?
还有长姐,她给我传信说想来轩辕城,本宫倒是挺想她来的,
不过,之前目前在信里说长姐生完宴哥儿后身子恢复的不是很好。
从盛京到轩辕城,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长姐的身子撑得住吗?”
和北燕王说话的时候还处处严肃,看上去说的都是北燕王的私事,但实际上还是与朝政密不可分。
到了宴轻寒这儿,就开始纯纯拉家常了。
阔别一年之久,宴轻寒先是在兵部任职,后又应凤玄冥的安排,出征东海。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已然从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将军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朝廷重臣。
身边站着的不是一国之君就是一方封疆大吏,他却毫无惧色,甚至轻松从容的好似完全没将这些身份之别放在眼里。
可便是这样的宴轻寒,在见到宴楚歌后便一脸慈爱的模样。
先是笑看着她与北燕王聊天,这会儿自己被问到了,才面带笑容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祖父和祖母身体都很硬朗。
父亲母亲也都很好,尤其是听到您和陛下频频传来的捷报,几位老人都精神大好。
祖父还催着父亲到轩辕城来帮您和陛下呢!”
话锋一转,眼神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