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六人潜入皇陵,刚刚点燃香烛殿内就有暗器射出,我和护卫陈大哥被暗器击中,陈大哥带伤领着徐、赵二护卫冲入伏兵中拼死搏杀,我们余下三人方得逃出皇陵。后来又在栈道上被数十骑兵追上,我们寡不敌众,护卫舍身护我,我还是受了剑伤跌落山崖……之后的事,我只记得就是来到这里了。那天躲过官差搜捕,又见你们行事沉稳隐秘,每日凌晨习武练箭,原是猜测你们父子或是山匪或是义士,所以一直佯装呆傻,不敢吐露关个字。还有我有一事不清,我真的在昏迷中说了自己身份吗?”
“殿下并未说出自曝身份的话。只是阿蘅臆想猜测,拿话来激你的。这些天来,我们二人不敢贸然相认,这才唐突了殿下,请殿下恕罪!”程怀北说着连连拱手。
郑辰琮摇手:“点检莫再多礼。这样吧,你与我太子哥哥算是连襟,那从今日起我便叫你一声大哥吧!”
程怀北连连拱手:“怀北怎敢与殿下......”
话未说完,却被郑辰琮截断:“程大哥,且不说我也不再是那什么魏王,就是救命之恩也是难以回报的,你就不要再这样多礼了。自此,程大哥就是辰琮的兄长,辰琮自是大哥的五弟。如果大哥再要拒绝,那就是对辰琮拒之门外不当自家人了!”
程怀北只好称是。郑辰琮又转头看向程柏蘅,“那个,你竟然是个姑娘?那我是叫你大侄女还是大侄子?”
程柏蘅一想这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的呆子,一下子成了自己叔辈,且自己阿爹还要对他恭恭敬敬,不禁暗中翻了个白眼,但在阿爹面前不敢放肆,只好低首拱手道:“殿下,我叫程柏蘅。在西坡村,就叫我李恒吧!”
“那阿恒,你就称我五叔吧。”郑辰琮还是少年心性,对这个自称小爷、狡猾顽劣、把自己耍得差点崩溃的假小子也有些微微气恼,怎么也得在辈份上占点便宜。
程柏蘅低头咬牙,口中却道:“是,殿下!”
郑辰琮看她虽态度谦恭,并不改口,但低头那一瞬间太阳穴位置微鼓了两下,知她心中不快暗自咬牙,也是暗自得意,笑道:“阿蘅,以后也不要再叫殿下的好,还是改叫五叔罢。”
“对、对……哎呀,这饭菜也都撒了,我给你重新端一碗来!”程柏蘅赶忙收拾着床边散落的饼子、汤碗,头也不抬掀帘出了门。
“阿恒,你怎地这般不知礼数?”程怀北在身后斥道,转头对郑辰琮道:“殿下……五弟,小孩子淘气惯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无碍,无碍。”郑辰琮说着,唇边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