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谋试图狡辩,老太太懒得听他那些谎言,大手一挥,招来胡老三:
“去把柴房的人带来。”
把胡老大关起来后老太太还没理过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互辩去。
孙家兄弟还在好奇胡家柴房关的是谁,就瞧见衣衫不整的胡老大被提溜了过来。
胡老大千呼万盼终于得到老太太的提审,他制服不了老太太,头顶还有“孝道”压的,不能用武力,智力也就那样,思来想去决定装可怜。
他将自己弄得衣衫不整,头发乱七八糟,想要搏一搏老太太的心软。可谁想到,一进院最先看到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孙家兄弟俩。
孙子谋,孙子谦!
孙家兄弟看到他也愣了愣,毕竟每次看到的胡老大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样,他何曾这般狼狈?
曾经兄弟话谈时,胡老大也曾显露出他在胡家的超然地位。大家一直觉得他是胡家的领头人,在胡家呼风唤雨。
可原来……领头人就是这副模样?
胡老大彻底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如今是什么处境。
孙家人怎么来了!
他慌里慌张地收拾自己,可人在慌乱之下越理越乱。衣服甩到脑后,头发更是糟乱。这回倒有了他想要的自然凌乱,可胡老大已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地收拾好后,故作镇定冲孙家兄弟打起招呼。
“子谋兄,子谦兄。”
这一刻的胡老大已然忘记他与孙子谋恩断义绝的往事,人在慌乱之下不止凌乱而且脑子也会卡壳。
孙家二人见鬼了一样盯着他,出于礼仪回了一礼。
忽然,院中暴起一呵:
“孙子谋,你还有脸来!”
孙家兄弟:“……”
胡老大有病啊,刚才还对他们行礼,下一刻就开始找茬?
孙家兄弟哪是受气的性子?若不是老太太还在这里盯着,他们立马就能给胡老大好瞧。
胡老大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箭步冲到老太太跟前,指着孙家兄弟叫嚣:
“娘,就是他把人下进大牢,就是他在坑我的银子!”
胡老大既难堪又委屈,难堪的是他的狼狈被孙家人瞧了去,委屈的是孙子谋坑了他的钱还把他关进大牢。最最关键的是,他没办法报复回去。
出于对老太太的信任,胡老大像个要找家长出气的小学鸡,字字句句全是告状。
孙家兄弟:“……”
原来胡老大不止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回到家更有无知无不及。难怪他们总觉得胡老大能屈能伸,原来早有教导。
胡老大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他现在只想借助老太太的手拿回银子。
没道理官缺没得到,还要往里搭银子,他本就两手空空。
胡老大气得胡子翘起,也不扮演可怜相,恶狠狠地盯着孙子谋,活像要将其生吞活剥。
也不知道他现在若是和孙子谋打起来,谁胜谁败。
老太太将手里的银票扬起,“这不,人家把银子送来了。”
大把的银票捏在老太太手中,她就像一个招财童子,看得胡老大什么惧怕也没有。
老太太将银票往他怀中一塞:
“你瞧瞧,我瞅着银子对不上去。”
胡老大迫不及待接过银票,一张张数起,越数心里越开心。
怎么这么多?
孙子谋告诉胡老大,一个官缺得一千两银子。胡老大便给了他一千两,但需要人情之类,杂七杂八加一起两千两已足够,万万没想到现下居然有三两千之多。
胡老大心里开怀,嘴里却不饶人。想到老太太和他说数目对不上,本能开始占便宜。
“给少了!”
他将银票拍到桌上,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想从孙子谋那里得到更多。
他也不算占便宜,这些年他给孙子谋花了多少钱?又是请客,又是送礼,没有五千也有四千,那么多银子,区区三千里就将他打发?绝对不行!
有了老太太撑腰的胡老大气势十足,他狠狠盯着孙子谋,眼底尽是得色。
孙子谋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太太已经附和:
“我说也是,你明明和我说过要两万两银子一个官缺,这才多少啊?”
两万两……
胡老大倒抽一口凉气,老太太真敢要。
他盘算着四五千两就成,老太太开口便是两万两。
震惊归震惊,胡老大脸上一点儿也没显露。他知道老太太有钱便是他有钱,他和孙子谋已经决裂,自然老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
胡老大不反驳,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他深有了解的孙子谋如何猜不透他的内心?
孙子谋万万没想到,胡家母子还敢和他玩阴的。
“老太太我没骗你!胡老大,你摸着良心说,我是不是多给你钱了!”
好人不能当。
头一回当好人,结果还被人给涮了。
孙子谋心里郁闷得不行,指望孙子谦为他出头……孙子谦不火上浇油就不错,根本没得指望。
孙子谋与胡老大对峙一处,胡老大现在不怕他,扯着嗓子喊:
“少给了。我给了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