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心中乐开了花,这刑部尚书还真是个能处的人,这么快就上道了。
可是,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虽然自己是个不要脸的人,该讲究的还是讲究一点的好。
于是笑呵呵地道:“皇上要我经常来刑部转转,我也曾和皇上说了,我不过是左春坊的人,偶尔来上一两次倒没什么,来的次数多了,恐怕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背地里说闲话。”
“尤其是想要和大人共同撬开这黄士良的嘴巴,来的次数肯定是少不了。”
“大人这个提议,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张文清急忙道:“既然陈大人也同意了,我现在就去给皇上写个奏折?”
“不急不急。”
陈光笑道:“此事大人晚上也可以完成,我既然来了,咱们还是抓紧办正事吧。毕竟,皇上对于黄士良一案,可是很上心呢。”
“陈大人说得极是,那我们就前往大牢?”
“好。”
中书省,李善长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拍打着嘴巴刚刚走进议事厅,胡惟庸就一脸焦急地跟了进来。
“李公,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陈光一步登天?”还没等李善长坐稳,胡惟庸便急匆匆地冒了一句。
“呵呵。”
李善长轻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怎么,感觉到你这个詹事的地位不保?”
胡惟庸走到李善长对面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水。
“此人如此的不知廉耻,我真的是怎么也想不通,皇上为何执意要他就职左春坊,难道皇上不怕皇子们被他带坏吗?”
“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臣子们所能猜测得到的?皇上坚持让他就职左春坊,一定有着自己的原因。不过,我和你一样,怎么也想不通,此人都已经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了,皇上还是不肯放他离去。”
“恐怕此人并非我们在朝堂上看见的那样,只是一个会溜须拍马的佞臣而已,他一定有着打动皇上的地方。”
李善长摸了摸胡须,脸色平静地道。
闻言,胡惟庸心中很是不甘。
“一个小小的年轻县令而已,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了他什么。不过是熬制了一些治疗疟疾的汤药,刚好趁机派上了用场,皇上至于那么的大赏特赏么。”
“胡大人,此言差亦。”
李善长轻笑一下:“这些汤药,不但为朝廷节省了大笔的赈灾银两,最主要的是它具有药到病除的特殊疗效。快速地平息疫情,减少百姓死亡,就是间接地增强国力,皇上乃是一国之主,又怎能不对他大加封赏?”
“而且,此人还未进宫,又被皇上派往甘肃调查赈灾贪污一事,凯旋而归。皇上又怎能不另眼相看?”
胡惟庸愤愤不平地道:“此事,谁便派个人过去,都能查清,有什么好夸奖的。”
“胡老弟啊。”
李善长笑着拍了拍胡惟庸捂在茶碗上的手背:“你我跟随皇上多年,难道看不出来,甘肃一行,皇上乃是给此人平步青云增加筹码么?”
“又擅长治理,又懂得医术,还可以明察秋毫,这样的人才皇上封赏起来,朝中百官才可以信服。”
“皇上这是对我们不满啊。”
“就算皇上对我们不满,也可以直接训斥啊,用得着找这么一个没一点官相的无耻之徒出来恶心人么?您今个也不是没看见,他进朝的时候,那形象,那举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对皇上的那些称颂言辞,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
“这样的人,皇上怎能。。。唉。。。”
两人正说着,户部尚书李汉卿满脸委屈地走了进来。
“李大人,瞧你这脸色,也是诉苦来的?坐。”李善长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李汉卿对着李善长行了个礼,又对着边上的胡惟庸点点头,坐在了下首。
“李公,今个这件事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去做?”
“呵呵,你和胡大人说了同一个事情。你们对朝廷的忠诚我知道,我同样也对这陈光很是不喜,皇上身边有这么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佞臣确实不妥,更何况他入职左春坊,今后还要教导太子和众多皇子。”
“但是,圣意已决,我们若是再继续多说,那可就是忤逆了。”
李汉卿之所以急匆匆地来到中书省,就是找李善长这个定海神针来商量对策的。
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点失望。
“李公,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只有忍气吞声地和他同朝为官了?”
“不同朝为官还能怎样?你我和他最多也就是朝堂上见一面,胡大人今后的日子才叫难过,左春坊乃是詹事府的下属机构,他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李善长笑呵呵地看着胡惟庸道:“胡大人,你可要沉住气。”
胡惟庸将头扭到一边,不忿地道:“一个小小的五品庶子,我才不想和他计较。”
“这就对了。”李善长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碗,又轻描淡写地抿了一口。
李汉卿歪着脑袋,在一边不住地唉声叹气。
自己堂堂户部尚书,朝廷的二品大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