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不如穿在狗身上。。。”
陈光越想越气,指着黄品正的鼻子破口大骂。
段品正气得浑身发抖。
当了一辈子的官,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重,哪曾被人这样谩骂过。
抽搐了几下,竟然晕了过去。
蒋献不知如何是好:“大人,这,这段县令晕过去了,要不要找郎中诊治一下?”
“诊治什么,有那个精神多为老百姓看看病不行?脱下官服,押进大牢。”
“大人,若不诊治的话,他年事已高,怕是会死在牢里。”
陈光气喘吁吁地道:“死就死了,这种套取朝廷俸禄的老东西,早都该死了。”
蒋献也不敢继续反驳,几下扒掉了段品正的官服,抓着他的领口,如同死猪一样拖着,朝大牢走去。
陇西县大牢就在衙门院子里,牢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
蒋献只得将段品正扔进牢房,找了两名暗卫看守,方才离去。
“陈大人,小村里那名妇人不是说,男人们因为交不起赋税,都被县衙抓了么。可是刚才属下去了县衙大牢,里面空无一人。”来到大堂,蒋献道。
“牢房里是没有看守的狱卒,还是说,连一个犯人都没有?”
“一个犯人都没有?”陈光一怔,“那人呢?被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这个,恐怕要好好问一下那全权代理县里事务的县丞大人了。”
“嗯。”陈光点点头,眉头紧锁。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虎连踢带打,推着两名官差走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们的职责是看守城门,几门居然在那里睡觉。看看城里的百姓一个个皮包骨头的,你们吃得这么肥头大耳,好意思么。”
“若是在竹田县,我非得剥了你们的皮。”
进了大堂,两脚将两名狱卒踹倒在地:“老爷,守城官差带来了。”
一路上,从王虎的骂骂咧咧中,两名官差早已经知道了陈光的钦差身份。
此刻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地连声求饶:“小的再也不敢睡觉了,以后一定用心守着城门,严格盘查,确保县城安全。”
“盘查,盘查谁啊?”陈光缓缓问道。
“盘查百姓,不,不是,是盘查出入的陌生面孔。”
陈光一声冷笑:“陇西的百姓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还有百姓可盘查的么?”
两名官差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回答?看样子你们比你们那老地已经快要入土的县令大人强多了,至少还知道百姓病死了不少。”
“这次疟疾严重,百姓确实死了不少。不过这乃是天灾,小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城门,也没有办法。”两人急忙连连磕头。
“守护城门,没有办法?”陈光眼睛一眯,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问题。
“县衙的命令就是严守城门,防止疟疾传进城内。所以,疫情期间,小的没日没夜地看守城门,不敢放进来一名染病的百姓。所以,今日值守,才会在城门口睡着了。”
“听这语气,你们是因为劳累过度,才打瞌睡?”
“小人不敢。守护城门,乃是小人的职责。打瞌睡。。。是小人犯错了。。。”
陈光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来,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抬起头来。”
二人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疫情期间,县衙将所有的百姓拒之门外?”
“没,没有。。。”二人眼中一阵慌乱,“县衙让将染病的百姓先住在城外。。。”
“你们如何得知百姓是否染病?你们两人还是郎中,懂得观相把脉?”
“。。。小人不会。。。”
“既然不会,如何得知百姓染病?”
“啪。”
陈光手中的惊堂木狠狠地拍在了案几上:“既然朝廷派本官来陇西,绝对不是捕风捉影。你们若是实话实说,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是胆敢隐瞒包庇,那就罪加一等。”
陈光抓起案几上的官服,朝着二人扔去。
“瞧瞧,这是不是你们老县令的官服?告诉你们,段品正已经被羁押大牢,你们还想包庇谁?”
二人看着眼前的官服,浑身一颤。
“说,我们说,我们知道的全部都说。”
“县衙的指令是城外的百姓一个都不放进来,不管染病没染病。小人守门多年,城里的百姓认识的也多。”
“可对于县衙的指令不敢违背,陌生的百姓一个都不曾放进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城里那些做生意的掌柜,他们若是进货回来,小人才敢通融一下。”
“做生意的掌柜,那不就是城里的富人么?怎么通融?收点银子?”陈光苦笑了起来。
朝廷的律令再严,终究输给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嗯,收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每次,每人十两银子。。。”
陈光倒吸一口冷气。
怪不得两人都吃的肥头大耳的,原来是两只吸血鬼啊。
小小的守城官差尚且如此,整个陇西县衙得有多腐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