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冷笑道:“你以为我姓焦的真的拿不出钱吗?我今天着急出门,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钱。既然你们一定要看,我就立刻回去取来给你们大家看看!”说着立起身来往外就走。
章秋谷抢上一步,把手一拦,口中喝了一声道:“且慢!”
那姓焦的见了这般光景,只得站住了脚道:“你这个人莫不是犯了疯病吧?我要回去拿钱,为什么你要拦阻?你这般与我歪缠,究竟是何道理?”
章秋谷正颜厉色地说道:“回去拿钱?你莫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耍?不过就是你们从不知哪里挪借过来搪塞的罢了。你们如果真的是大家斗气,哪有身上一个钱都不带的道理?分明是你们串通起来作弊,有心套我的朋友,把他当个冤大头!这样魑魅魍魉,鬼鬼祟祟的事情,糊弄别人也还罢了,居然玩儿到我们的头上!你们也不打听一下,以后给我擦亮了眼睛,我章秋谷的朋友,岂是可以随便耍弄欺负的!”
这几句话,着实让王小屏等人心里热乎乎的,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不赖呢!
而那姓焦的却是容色剧变,惊慌失措,一时说不出话来。
洪素卿见了这般模样,心上十分着急,只得连忙说道:“焦大少来我这里,倒是一直规规矩矩的……”
章秋谷不容洪素卿说下去,就截住她的话道:“我劝你还是闭嘴的好。我是给你留着面子,不肯与你为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勾当吗?到了这个时候,你如果还是不知悔悟,还是要帮他说话,可就别怪我连最后这点脸皮都不给你留!”
洪素卿听了,脸上涨得通红,低下头去,不敢开口。
那位焦大少爷,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不得不大着胆子硬抗一下,便定了定心神说道:“别的话你混说也还罢了,怎么你说我和他们串通作弊,可有什么凭据?没有凭据的乱说,那就是诬陷。”
章秋谷笑道:“凭据不凭据我都不管。如今我们双方比的就是钱,你如今既然拿不出钱,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面皮都揭下来,还是请你快些出去吧。”
那姓焦的听了,知道章秋谷已经窥破了他的底细,索性把心横了一横,口中嚷道:“如今上海的地方连王法都没有了!我有没有钱与你什么相干?你又不是开堂子的老板,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章秋谷冷笑道:“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浑话,总而言之,今天你拿不出钱来,就请你快些出去!”
那姓焦的索性立起身来,把桌子一拍道:“你闯我的房间,我还没有赶你,你倒要赶起我来,真是笑话!”
章秋谷道:“你还真是不进棺材不落泪,非要我撕开你的面皮你才甘心认输。你吹牛都不做个调查的吗?你那几处的钱庄、银号,你都没有和他们打个照会吗?你说荣德洋行是你开的,我怎么不知道荣德洋行的四个股东里边有个姓焦的?协顺祥银号的老板,大掌柜,掌柜,也没有姓焦的这号人。如今我好好的请你出去,老实说,还是给你留了面子的。如若不然,你借着钱庄、银号的声名在外面招摇撞骗,哼哼,只怕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姓焦的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浑身冷汗津津,方才明白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正还想支吾几句,章秋谷早就不耐烦了,抢步过来,一手拉着他的衣服道:“我也不再难为你,劝你好好的走吧,给自己留些体面。”说着,便是拉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那姓焦的本来就是个老烟枪,又是酒色淘虚了的躯壳,那里经得起章秋谷的神力,嘴上连连的嚷道:“不要拉,不要拉。”身子却被章秋谷拉得踉踉跄跄的不由自主地跟着章秋谷往外面而去。
章秋谷一直把他拉到大门外面方才放手。
正是:识破黔驴之技,名妓惊心;幸逃子路之拳,骗子丧胆。
男猪脚慧眼破骗局,是不是又被男猪脚的猪脚光环给晃花了眼球一把?他到底是如何慧眼破局的?下回揭晓答案,吃瓜群众们接着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