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安一脸愧疚的坐在地板上,凌松月虽然还是有点怂她,但是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谢苑亭,她大着胆子凑近地上的女人,小心道:“阿姨,你没事吧?先起来吧。” 凌松月说罢就想去拉地上的谢和安,不料左肩上的伤口一动就痛,她手上便失了力量,拉着谢和安的手顿时若失了线的风筝,笔直地又垂了下去。 谢和安站都没站稳,还顺拐带着一个凌松月一齐倒在地上。 凌松月脸朝地摔了下去,鼻子撞在谢和安的肩膀上,鼻骨登时传来一抹刺痛。 天空传来五个字:啥都不是事儿! 也就流年不利、时运不济、飞来横祸而已,没死! 凌松月只觉上辈子所有倒霉事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简直像是拿错了重生剧本,人家的重生女一步一个爽点,她一天五六个霉点! 谢苑亭没想到才一分钟她就又出事,无奈捏了捏眉心,去把地上的女孩拎了起来。 对,就是“拎”起来。 谢苑亭拎着她右边的手臂,一只手将她整个身体都拉了上来站好,语气有丝丝责备:“你就不能好好安分点,自己伤着就少动胳膊。” 凌松月瞪了他一眼,不服气道:“那也没见你这个儿子扶她呀!” 谢苑亭一顿,低着头缄默。 谢和安与这个儿子向来矛盾颇多,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依旧对谢苑亭有股排斥,甚至是厌恶,嘴边嘲讽道:“不用他扶,我自己会起来。” 说罢就自己爬了起来,捡起那根擀面的木棍,转身进了厨房,都没有和凌松月说一句“对不起”。而谢苑亭看清她嘴边那抹嘲讽后,微不可寻地皱了皱眉头,唇瓣微张又止住了。凌松月对此看的分明,来回扫了一遍这两母子,脑中依旧不明所以。 上辈子她早就知道谢苑亭会自杀身亡,今天看来,这原因难道就与他母亲有关吗? 厨房的小门直通向房子的楼梯间,上面二楼应该是卧室和客厅,谢和安上去了之后过了几分钟又噔噔蹬下来,此时谢苑亭已经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给凌松月冰镇伤口,两个少年坐在一起,一个散漫一个冷淡。 谢和安拿了两瓶药水下来,还有一些绷带,让凌松月带回去擦,还要拉着凌松月上医院拍片检查。凌松月连连拒绝,谢苑亭把她的包拿上,二话不说对谢和安道:“你看店吧,我带她去。” 少年清秀的脸上已经隐隐有着男性的责任和担当,话语简短却不容置疑,说罢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拖着她衣领就走。 凌松月一惊:“喂喂喂,有话好说嘛,快要勒死本姑娘了!” 二人一静一动走了出去,街上的学生已经都散了。 她在店里待了太久,这个时辰估计学生都回学校补睡眠了。 凌松月不满的揪了揪后面被谢苑亭弄乱的衣领,生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倒好,拎着我拖着走算什么意思?难受死我了。” 谢苑亭睨了她一眼道:“我怕你一刻闲不住又给自己添点彩。” 凌松月怒了努嘴,仍然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气呼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狐狸。她走了几步就闲不住嘴:“亲爱的副班,我们真要去医院呀?” 她想睡觉怎么办? 谢苑亭目视前方步履不停:“对,去拍个片子。”也没纠正她话语的称呼,回头挑着眉道:“放心,我给你付医药费。” 凌松月眉间一笑:“怎么?难道你还怕我讹你?放心好啦,我妈给我买了医保,不会花很多钱的。” 这时她才发现谢苑亭肩上背着她美少女战士图案的包包,应该是怕她肩膀再受二次伤害,他一直帮她背着,小小一个包在他宽挺的背上,可爱与冷淡相碰,看着及其的违和。 凌松月捂着嘴笑:“副班长,你背这个包包好像男朋友给女朋友背书耶!哈哈!” 谢苑亭顿时觉得这包烫手,沉默了一下。 凌松月笑够了才发现这话有多不对劲,心里呸呸两声,她这嘴又犯贱了。 “哈哈……”干笑两声,凌松月补充道:“玩笑玩笑,这个包还挺适合你的。” 谢苑亭尊重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有些嫌弃在的。 凌松月摸了摸鼻子,这下倒老老实实跟在他旁边,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了一中附近的人民医院。 给凌松月挂了号,谢苑亭领小孩儿似的领着她到拍片室,拍了片之后到三楼的骨科室等待号码。凌松月左肩的阵痛愈演愈烈,此时似乎还有点发热的迹象,忍得她连话都不想说了,咬着唇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 谢苑亭一看就知道非同寻常,清冷淡漠的眉眼中隐有担忧:“怎么了,还在痛吗?” 凌松月坐在他旁边瘦瘦小小的一团,闻言抬起头白着张脸与他对视:“没有呀,我就是有点困,好想睡觉。”她随便扯了个慌,还装模做样眨巴眨巴“睡意惺忪”的乌黑眼睛。 谢苑亭看着她这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有点半信半疑,声音似是抚慰般低哑道:“再忍忍吧,还有一个人,困的话……算了你忍着吧!”他顿了顿又补上最后一句。 凌松月被他这点迟疑憋出点笑意:“可我实在是困怎么办?” 谢苑亭想到了什么,唇边逸出点笑意,把她之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她:“靠一下50块。” 凌松月被他唇边的笑意吸引目光,这一抹浅笑恍若春雪初消,嫩芽新露,极为清煦醉人,连他说的话都满了半秒才泠泠入耳。凌松月一听,再怎么没力气也握着小拳头回击道:“那我还是选择碰瓷吧,讹你一次比靠一下50块来的稳妥多了。” 她一拳垂在他胸口上,谁知道她这么一挥却让谢苑亭用手一挡,他的手便轻易的抓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