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已经随着前几日的一场大雨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秋日的凉意。
金玉在萧府待了半个多月。
府中上上下下都被她逛了个遍,并且收获了许多个朋友。
金玉在花楼内摸爬滚打那么久,性格被养得很好,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张嬷嬷还问她,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嫁了?
金玉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拼命摇头,连连说不嫁。
男人什么心性早就被她看得一清二楚的了。
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为何非要成婚给自己添堵呢。
张嬷嬷想了想,觉得金玉说得也很对,表示十分赞同。
自从孙珍茹死后,玉竹她们似乎都很开心。
府中每日都是欢声笑语的。
仿佛那些黑暗的过往随着孙珍茹的去世一起消失不见了。
这些日子里。
姜循业也曾带着姜沛云登门道歉过。
曾经那个后悔姜念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带着满脸愧疚地求姜念原谅。
但他们曾经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恨不得姜念去死的。
姜念没有追究他们已经算是十分留情面了,怎么还会原谅他们呢。
萧云深今日去宫中下完早朝就回府了。
由于中秋佳节将近,安庆帝宴请各位官臣一同进宫赴宴。
礼部得了皇上的准许,大肆操办着。
近几日都不用上职,下属们轮着值岗。
处处充斥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萧云深背着手站在庭院中,看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树叶。
廿一绕在他脚边,嘤嘤叫着。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萧云深回头。
是关一来了。
他快步走到萧云深身边,轻声道:“主子,最近这几日属下都不曾见过那名神秘女子。如果真是宫里的人,想必是如今宫中操办宴会,人多不方便出宫......属下还要去蹲吗?”
萧云深摆了摆手,“不必去了,你休息休息吧。”
关一心中一喜,连忙应下,转身准备离开。
廿一忽然跳起来咬住他的袍角,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关一啧一声,弯腰把它嘴掰开,抱起放到萧云深脚边,赶忙离开。
廿一似乎觉得关一在同它玩,尾巴摇得起飞,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关一烦透了,朝着萧云深控诉,“主子,这狗!”
萧云深却迈开步子往反方向去了。
关一无言以对。
自从知道这只狗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名字后,就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关一廿一是兄弟俩呢。
关一也曾提出过让萧云深把廿一名字改掉,但遭到了拒绝。
他蹲下身捡了块小石子,在廿一眼前晃了晃,抬手扔向远处。
不出所料的,廿一随着石子一起远离了。
关一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准备离开。
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关一感觉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玉竹捂着头,憋着嘴怒视着关一,“你干嘛砸我!”
关一一愣。
不是吧,这么巧。
怎么正巧砸到这姑奶奶了。
关一与玉竹不过才见过一面。
但就是那一面。
让关一在玉竹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因为那日关一从花楼蹲点回来,想要同萧云深汇报情况。
但萧云深不在,关一找不到他,只得去找姜念问问。
玉竹突然从外头回来,好巧不巧的就听见他说“我去花楼”这几个字。
于是那日关一被迫受了好几个白眼以及鄙视的眼神。
想到这就来气。
关一学着萧云深的样子,冷着脸看着玉竹,“谁砸你了?谁让你正好站那儿?”
玉竹一手揉着额头,一手叉腰,满脸的不服气,“你这个人真的有病!是怕我把你逛花楼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想拿石头砸死我杀人灭口吗!”
关一听见逛花楼也来火了,“谁有病啊?你以为我乐意砸你!你这人思想不正经,还怪我。”
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
玉竹瞪着他的背影,气得在原地跺脚。
远处金玉倚着房梁,眸中带笑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
闻椿正替玉竹擦着金疮药。
玉竹从回来后,嘴里就不停地同她抱怨萧世子的属下关一。
听得闻椿头都大了。
姜念忽然从外头走来,面上有些不自在。
玉竹夺过闻椿手中的药瓶,连忙站起身,“小姐......您怎么来了?”
姜念走到房中,无视她们二人,四处转了转。
像是专门来看看她们房中的环境。
玉竹和闻椿一头雾水地看着姜念。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姜念才缓缓开了口,颇有些底气不足的模样,“玉竹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