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根这一举动,让萧逸颇有些无趣。
还是昔日朝堂上,那些人对着自己,唇枪舌剑,一番侃侃而谈的模样比较可笑。
现在?
见到自己都怕了,还有啥成就感啊?
于是,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包根滚蛋。
包根如蒙大赦,连爬带滚地走了。
碍事的人跑了,再看虞美人看向萧逸的目光,盈盈如水,梁毅昕顿时觉得,这地方好像也不是自己可以继续呆的,便找了个由头,溜到楼下去了。
这家伙,该不会荒诞至此,整夜都在青楼上过吧?这事儿,要是被传到了公主耳边,那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总编,你怎么在这里啊?”
抬头一看,却竟然是霓裳姑娘。
她怎么也在这里了啊?
再看她旁边的人,却更是一个激灵,额,这不是漱瑜公主,却又是谁来着?
梁毅昕此时心中冒起了无数个念头,但还是期期艾艾地说道:
“哎,霓裳姑娘,是你啊?你来这里干嘛了?”
霓裳说道:“我陪公主来这里游玩,赏曲呢。你呢?哟,我要告诉小怜姑娘才行,人家刚刚怀上了,你就憋不住了?”
不愧是青楼出
来的姑娘,这位霓裳姑娘说话,可是从来不会有任何顾忌的。
梁毅昕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说道:“不,不,我才不是呢。我这也是来赏曲而已。”
“不会是一个人来赏曲吧?嗯,还有谁?扔下你一个,在楼上风流快活了是吧?”
霓裳看看楼上,心里嘀咕着。
这时候,一直没有做声的漱瑜突然说道:
“我听说,萧逸今天约了你的,莫非,这楼上的人,就是他?”
“啊,不是,不是——”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梁毅昕马上否认,但公主是何等精明之人,闷哼一声,随即道:
“好啊,既然不是,那我上去参观参观。”
说着,举步便要上前去了。
梁毅昕一激灵,马上拦住她,道:“公主殿下,这,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呢。”
“什么规矩?老鸨,有这种规矩么?”
漱瑜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老鸨。
老鸨吓得浑身一哆嗦,这边的公主得罪不起,那边的萧太师也得罪不起,你丫的,这是将老身放在火上去烤啊。
她战战兢兢地道:“啊,这个,这个……”
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公主闷哼一声,径直往上走去。
梁毅昕心中暗暗叫苦。
但他实在没法子,毕竟,自己
可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公主啊。而且,现在去阻止,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主兴冲冲地上了楼,却在准备“破门”的时候,门开了,萧逸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公主,他顿时愣住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在他的身后,正是粉颈低垂的虞美人。
公主瞥了虞美人一眼,闷哼一声:“不错嘛,现在都喜欢上胡夏混血儿了?”
萧逸斜乜了她一眼,心中嘀咕:这娘们,啥时候学会喝这种干醋了?
他随后淡淡地说道:“不过是赏曲而已。”
“赏曲?都关上门来,孤男寡女的,赏起来了?”漱瑜哼了一声,道。
这时候,梁毅昕快步跑上来,看到萧逸,有些吃惊:“萧逸,你,你这么快就,就……”
不会吧?太师大人看起来年轻力壮的,经常锻炼,应该是个猛男才对啊。
怎么这几秒钟时间,就解决战斗了?
啧啧,这,这……
霓裳也走上来,带着几分揶揄,对梁毅昕道:“哟,梁总编,你不是说,这楼上的,不是我们家驸马爷嘛?怎么了?你撒谎?为什么要撒谎了?”
这不明显,是欲盖弥彰么?
萧逸耸了耸肩,世人对我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
……
他转而对虞美人说道:“虞姑娘,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虞美人做了个万福,随即盈盈一笑,慢慢地下了楼。
萧逸也不理会霓裳和梁毅昕,而是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说着,率先走在前头了。
回去的时候,公主和驸马坐在同一驾马车,不过,两人都似乎有些心事,没有做声。
从雪月楼到漱瑜府,两人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临下车的时候,漱瑜这才说了句:“关于刚刚的事,你不解释解释?”
萧逸耸了耸肩,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刚刚那个女子,是潜行者。”
“潜行者?”公主一愣。难道,那是真的?
想来,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比较合理。
要不然,国难当头,身为众矢之的的萧逸,却居然有心情去雪月楼听曲?
这不是没心没肺,便是大心脏了啊?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