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没想到事情还能扯到他身上,他在这儿一句话没说招谁惹谁了?
蔡老太同样听不得这话:“你少把事儿往我家疆子身上扯!你和田有田的事儿和我家疆子有啥关系?”
凭白招一群老娘们色眯眯地看她儿子,这算啥玩意儿?
不够膈应人的。
谢芳还躲在墙后头,偷眼瞅沈疆,见对方面无表情,心里微微发苦。
只不过现在不是自苦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被她设计的人怎么会从沈疆变成田有田。
可事已至此,她总得打起精神借题发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既然田有田敢坏她好事,那她的便宜也不能让田有田白占。
谢芳抹了把眼睛跟田有田媳妇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你说啥就是啥的,你说我看准了他田有田落单蓄意勾搭他。”
“这话你自己说着不心虚吗?就像我刚才说的,他论模样,模样赶不上我前夫沈疆。”
“论能耐,能耐比不上我现在的男人崔宏磊崔科长,你说我图他啥?”
“他叫屈,我还想叫屈呢,我就是偷着过来村里看看我家谢绣,我也知道我在村里名声不好,所以也没想在人前露面。”
“结果恰巧遇上他田有田了,对我嘘寒问暖的一点都没瞧不起我,我这心里一暖和就接了他给我倒的水。”
“谁知道那水我喝完整个人就不对劲儿了,就跟做梦似的,脚底下好像都踩棉花。”
“他让我跟他走我就跟他走,让我干啥我就听话干啥……没法子,当时脑袋就跟浆糊了似的转不过弯来……”
谢芳哭哭啼啼,整个儿一无辜受害小媳妇。
村里人听着,看向田有田的眼神也渐渐带上了狐疑。
世人都爱同情弱者,谢芳一番话说得有因有果、有理有据的,这么一对比,田有田说得那些倒真是像扒瞎。
其实就像谢芳说的,哪怕大家笨理合计,这事也不可能是她故意勾引的田有田。
是能打死大野猪的沈疆体格不行?还是城里那位崔科长家里条件不好?
有这俩‘红烧肉’在这儿摆着,哪怕吃腻了,也不可能处心积虑的换成像田有田这样的老梆菜吧?
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纷纷在心里认定了就是田有田见色起意,看见谢芳偷着回村,知道谢芳不想让人发现。
色心大起,索性就仗着这个把柄欺负人,占人家便宜。
这是料准了谢芳在村里人缘不好,就算被占便宜了也不敢声张。
要不是他媳妇碰巧被小娃子提醒过去捉奸去了,指不定谢芳就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事后下了炕田有田不认账,或是反咬一口就像现在似的赖谢芳勾引他。
谢芳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一想,村里人更是同情谢芳,哪怕再鄙夷谢芳曾经的所做作为,可到底同是女人,了解女人的苦。
这一刻也免不了想为谢芳这个可怜人出出头。
有当时和王春花同在田家的人看不下去说了一句:“我记得报信的娃子一开始过来找有田媳妇的时候,说的好像是看见大队长和一个女人进了村尾废屋。”
被她这么一提醒,王春花忍不住了,也开始有啥说啥了。
“可不是嘛,说是看见大队长和一个面熟但是不认识的女人一起进的村尾废屋。”
才不是像田有田说的那样,什么他是捡到纸团后,后过去的。
明明就是和谢芳一起进去的,难不成那么点的小娃子还会骗人了?
娃子不能骗人,骗人的只会是田有田。
谁让娃子说的话和谢芳说的话对上了呢。
谢芳说她是被田有田下药带走的,娃子说看见大队长带着个女人进了废屋,只有田有田的说辞和所有人听到的都不一样。
最关键的是,让他拿证据,他还拿不出证据。
一时间,老支书看向田有田时的眼神都变了:“有田……你……哎,你不应该啊,糊涂啊。”
田有田都快气翻白眼了,如果说一开始他是装晕,坐在担架上不起来。
那么现在被谢芳这么一顿颠倒黑白之后,他就是真要晕了,彻底起不来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脑袋嗡嗡的,所有人的视线投到他身上都像带着刺一样‘扎’得他生疼。
田有田嘴唇动了动:“支书,你信我,我老田是啥人你还不了解吗?”
他真没给谢芳下药啊!
谢芳乘胜追击,抹着眼泪又扎了田有田一刀:“支书,我越想越觉得田有田说得不对。”
“他不是说他是捡到纸团,然后被纸团上写的内容引到废屋的吗?”
“可是据我所知,田有田文化程度不高,我都怀疑他能不能认识‘废屋’这俩字。”
要是连字都不认识,还说啥是被纸团上内容引过去的……那不是睁眼瞎在睁眼说瞎话吗?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说:“这还真是,这么一想确实不对劲,我每次去村委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