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俩人闹那样是因为李爱兰瞧不上沈有粮,不稀得放下身段哄他。
现在把身段这么一放,沈有粮个没见过啥世面的毛头小子立马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一开始还好好说着话,转眼间沈有粮就被李爱兰引到炕上了。
搂着人哄的时候,沈有粮想到刚才李爱兰哭哭啼啼说出来的担忧。
他语气坚定:“怕啥,等我回家就跟我娘说,咱俩早点结婚。”
李爱兰:“那崔宏磊要是不想让咱俩结婚,再伙同谢绣想给咱俩搅和黄。”
她故意举例子:“万一谢绣拿我名声说事儿,说我早就和崔宏磊有一腿了,说你捡破鞋……”
大概是话太难听,她说到一半眼泪又要往外掉。
沈有粮搂着她,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咋整好了。
李爱兰的哭和他娘宋大妮的哭还不一样,宋大妮是但凡有点不顺心就拍大腿扯嗓子嚎。
嗓门挺大,眼泪没几滴,干打雷不下雨。
每次看见他娘哭……说实话,他都烦的脑仁疼。
可李爱兰的这种哭法,不声不响的,却能哭进人的心坎儿里。
沈有粮动作僵硬的给她抹眼泪:“行了,别哭了,谢绣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嘴臭心黑的。”
“等咱俩结婚,她要是敢往外胡咧咧,或者崔宏磊要是得不到你就坏你名声,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弟是谁你忘了?那可是沈有仓!”
“崔宏磊再横他能横过我弟?”
别说,沈有仓现在的名头搬出来是唬人,毕竟没几个人能浑到扔刀砍自己亲爹的。
砍爹的事儿一出,沈有仓小小年纪在十里八村乃至整个县城都出名了。
虽然不是啥好名声,可搬出来足够吓人就够了。
听他这么说,李爱兰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预防针都给沈有粮打好了。
以后等她把怀孕的消息放出去,谢绣要是敢腆个脸上门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要挟她。
那就别怪她关门让沈有粮放沈有仓了!
心满意足,李爱兰对沈有粮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她崇拜地看着沈有粮,然后红着一张脸,在沈有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亲了上去。
总得……把孩子便宜爹这事儿坐实了不是?她现在和沈有粮发生关系,这样下个月就能公布说自己怀了沈有粮的孩子。
反正还没显怀呢,一两个月的误差村里那赤脚大夫也诊不出来。
然后等生的时候就推说早产,沈有粮供着她还来不及呢压根不可能怀疑她。
在心里计划周密,李爱兰动作上愈发豁得出去……
……
不知道那边知青点李爱兰正设计沈有粮当绿头王八呢。
这头老支书家门口,万众期待的田有田可算被人给抬来了。
来的路上他就打听好他媳妇是咋说的了,到地方后装得也像,捂着脑袋长吁短叹的。
那模样看得人牙根都痒痒。
沈疆皱眉,看不过眼却也没说啥,这里边有谢芳的事儿,谢芳又是他前妻。
因着避嫌,他不好介入。
之所以过来也不过是为着‘自证清白’,这事闹这么大,他当副队长的要是装不知道、不露面。
背地里还不一定被人怎么编排呢。
万一有那想象力丰富的,说他不露面是因为心里对谢芳念念不忘,接受不了谢芳和田有田偷情的现实。
那他不得怄死?
与其让村里人乱猜,不如他堂堂正正过来,也算表明他现在对谢芳的态度了。
他立身清正,田有田立身不正啊!
看到沈疆也在这,田有田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去看沈疆。
只在面对老支书的时候,态度仍旧坚决,一口咬定是谢芳勾引的他。
田有田:“当时我就捡到个纸团,上边写着让我去村尾废屋,说有人在那儿等我,我不去后悔一辈子。”
“我合计说得这么严重,不去都能后悔一辈子,那我干脆就过去瞅瞅,反正我一个老爷们,谁还能拿我咋地?”
田有田说到这儿,还挤出两滴悲愤的鳄鱼泪,他还挺委屈:“可我万万没想到啊!”
“我虽然是老爷们,但也遭人惦记啊!”
“我刚到废屋就看见她,谢芳,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扒自己衣服,我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
饶是一直在为自己男人开脱,可听到这儿田有田媳妇还是忍不下去了。
咬牙切齿打断他的话:“你冲上去干啥?!”
田有田:“我能干啥?我阻止她呗,我跟她好说好商量,我说女同志不要这样。”
“是不是遇上啥难事儿了,和我说我要是能解决肯定帮她解决,没必要搞这些,我不吃这套。”
他说得义正辞严,围观群众却也不吃他这套。
嘲笑声接二连三的在人群里响起,逐渐连成一片,蔡老太三人笑作一团,王春花笑得差点没把老腰给闪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