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像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无辜人民性命为草芥的家伙,还是别太相信他们了。” “他们干嘛了?” “……我还有事要忙,不想多说了。” “别啊。”北斗一手叉腰,一手用拇指指向身后,“珊瑚宫现人神巫女就在这儿呢,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打不过也好说,雇佣我,我就当匡扶正义了,不收你钱。” “开什么玩笑,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吗。”这么嘟哝了一句,我转身就打算去名椎滩另一头找鬼隆大叔。 想想又站住脚步。 我看向少女模样的珊瑚宫心海,漂亮的女孩子:“那我就斗胆问一句,请问神巫女大人下令破坏八酝岛镇物意欲何为?想必您应该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吧?” “破坏镇物?”珊瑚宫心海愣怔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八酝岛的事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此事我毫不知情。” 罢了,再继续下去又该到了反抗军和幕府军互相甩锅的阶段了。 我摆摆手掉头就走,珊瑚宫心海竟将我叫住。她信誓旦旦要彻查此事,还承诺若真是自己军中之人犯下的罪孽,她定会严惩不贷。 我也不傻,像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说的话,我向来只听在耳里而不会放在心上。 与这行人分别之后,又过去了一个月,等我好容易修复完所有镇物准备听北斗之言去木漏茶室塞小纸条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带着珊瑚宫心海的传话找上了我。 是那个金发旅行者。 然而负责说话的却是她那个叫做派蒙的飞行小宠物。 “心海说她去核实过了,破坏镇物的确实是反抗军先遣小队的人,但他们是听信了军中一个叫内森的家伙的鬼话才做出这种事的。而那个内森的真实身份是愚人众,他的目的是为了将八酝岛的天灾栽赃给珊瑚宫,趁机在稻妻本就混乱的局势上再添一把火。” 须弥和愚人众基本上没什么往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组织存在还太过遥远。 “愚人众?是那个至冬国的外交使团吗?” 派蒙抱起双臂,义愤填膺道:“外交不过是他们借机干涉他国内政的幌子罢了,实际上他们无恶不作,旅行者前阵子端掉的邪眼工厂就是他们的杰作,真的是太气人了。” 沉默至今的金发少女看了派蒙一眼,惜字如金般吐出五个字:“还有神之心。” “没错!”派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冲冲地补充道,“还有,他们正在收缴尘世七执政的神之心。目前风神和岩神的神之心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稻妻之后他们恐怕就会盯上须弥的小吉祥草王了。” 我微微一怔:“……小吉祥草王?”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迷惑的样子?” “啊,抱歉。”我如梦初醒般愣愣地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在须弥,我很少听见有人提起小吉祥草王这个名号,所以一时走神了。” 派蒙不解地看着我:“可是小吉祥草王不是你们须弥的神明吗?” “确实如此,不过比起小吉祥草王,须弥的主流信仰对象仍旧是早在五百年前逝去的大慈树王。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在如今的须弥,教令院一手遮天,现任草神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 “……怎么会这样。” 见金发少女和飞行宠物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尴尬道:“这又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事,怎么搞的像是我在欺负现任草神一样。虽说我确实是教令院的人,但能决定普通民众意识形态的终归还是那些贤者级别的大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对须弥的事那么感兴趣,莫非须弥就是你们下一个旅行目的地?” 派蒙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如果我们能顺利捱过稻妻这一关的话。” 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起眼前面容姣好的金发少女。 若是有关她的传闻所言非虚,这个小姑娘真能在未来的须弥掀起一股变革的风潮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用平静的声音答道:“荧。” “我记住了。”我点点头,认真道,“关于愚人众和神之心,回到须弥后我会多加留意,非常感谢你们的情报。” 派蒙点点头,小小的嘴里忽然发出“呀”的一声:“对了,北斗让我们告诉你,她已经收到你的口信了。三天后的午夜子时,你要想办法去到藤兜砦以北靠近外海的位置,他们会在那里派船送你回须弥。” “谢谢。” “北斗说她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什么?” 派蒙与名为荧的金发少女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于我。 “北斗问,此行不出半年便打算回程,莫非你已经离婚了?” “……” 我熟练地在脸上端起假笑,缓声答道:“替我转告北斗船长,我家的男人已经在这座岛上病死了,现在的我是寡妇之身,这次回须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再嫁一次。” …… ………… 与此同时,远在须弥的艾尔海森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打算递出研究申请表的学者被吓的浑身一凛:“书记官这是着凉了吗?” 艾尔海森眉头一蹙,尔后抬手接过申请表,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吧。” “这可不巧了吗!”对面的学者忽然兴奋地搓了搓手,一副亟待表现的模样。他指住自个儿申请表上研究计划的部分,语速极快地说道,“被誉为梨多梵谛学院天才学子的我,自认为即将开创将占星术应用于人类个体之上的最快速高效的方法。即——根据人类当前的状态面貌与星盘的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