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打算。”
赵德毅听闻左右如此说,忙道:“你们都这么讲,那还等啥啊,赶紧备马出城,咱连夜回去啊。”
他寻常力道推沈元州:“咱赶紧走。”
沈元州身子随之一晃,撞在椅子上,直接偏倒在那,吓了赵德毅一跳,跟着众人七手八脚来扶正,沈元州哑着嗓子道:“你们且先出去,容我自身呆一会,后事如何,晚上再作定论吧。”
有人还欲张口,王良抬手止住,轻摇了摇头,随后宽慰得几句,道:“将军痛楚,属下们感同身受,只如今,众人身家性命,也要将军,一肩担承了。”
沈元州仍一只手仍捂着脸,另一只手无声挥了挥,众人退去掩上门,留了一室昏暗。
指缝之间,薛凌拿着根树枝小心拨弄着火堆,唯恐元宝烧不尽:“都是我折的,我手艺不好,你看着花,喜欢什么破烂买什么破烂,赶好的买。”
她呛咳了几声,湿地生火,烟大的很,熏的那碑都黑了,瞧不见“悬壶心”几个字,薛凌起身察觉,心想要知会底下人来清理清理。
转念又想,反正要迁走了,本也没人来祭,管这破烂作何,要紧的是那“身有济世手”还在,就算有外人看见,足以读得老李头神医无双。
沈元州也呛咳,宁城风急,沙粗的很,像是灌进了屋子里,割粝眼角心口。想招个底下人来再回京打探打探,转念又想,也没什么必要。
还是王良说的对,归不得大梁了。他拿着那封信,走得几步,寻了个火种烧尽。恍惚间忆不起当年,沈家是如何,如何才...才走到了今日?
千里尘与土,数载云和月,皆是一抔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