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白等人挽留的机会。
她本不想在这东拉西扯,另来苏远蘅找过来,不管是好是坏,事铁定是小不了。那来传话的小厮在后头连追带喊,出了门见薛凌就站在拐角处,笑道:“人在哪呢。”
“前院花厅候着呢。”
话音未落,薛凌转眼不见了影。直走到前院垂门处,才慢了脚步,跟着身后薛暝道:“早知就不过去了,一堆人围着废话连篇浪费光阴。”
薛暝还没回话,又听她道:“怪的很,苏远蘅来找我做什么,总不是要我给他那亲亲阿娘赔命。”话到此处,陡而疑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暝本是一直垂头跟在身后,眼里只见得她些许裙角,听闻这话,抬头看去,见花厅亭子里桌前堆了个圆咕隆冬的人,隔着几步远看像是衣服都要裂开来。
因是个背影,瞧不着样貌,他无从辨别,薛凌自问自答:“该不是苏远蘅吧。”说罢脚下快走几步,人到亭前,人转过来,竟当真是苏远蘅。
薛凌愣在台阶下没往亭子里去,半天憋出句:“苏.....苏府伙食见好,苏银没跟你一起来?”
苏远蘅盯着她哧哧笑得两声,脸上肥肉跟着抖的要掉下来一样,嗓子倒还一如既往:“倒也不是伙食见好,只是减丁少口,我一人吃数人饭,发福了些。”
薛凌尴尬扯了扯脸,倒不是为着苏姈如之死,只是刚才勐然觉得苏远蘅胖的千奇百怪,落了个置喙他人相貌的自愧。
只一瞬又觉自己犯不着与这厮瞎站半天,伸手撩起衣裙,大步跨过台阶,进到里头坐下,仰头道:“是吗,那你来这干啥,总不好是死了人要赶紧补俩,请我回去给你开枝散叶吧,要说我还真有这能耐,但世事总要有个由头,你家减丁少口,怪不到我啊。”
苏远蘅笑道:“哪里就敢怪罪齐小姐呢,在下是来求人的。”他没起身,却是卯足了劲弯腰,偏人肥胖,怎么也折不下去,薛凌都怕他直接团成一团滚了出去,轻哼一声道:“求什么。”
苏远蘅又艰难将腰直起来,一副十足谄媚相,双手给薛凌作揖,道:“沉大将军要打胡人啦,皇帝老儿不肯拨钱,他问我要钱呢。这为国为民的事,苏家不是不想给,实实的拿不出来啊,还请齐小姐无论如何想个办法。”
听来,全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