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倒也没了,只姑娘迢迢回来,且看看,是不是捡个时日往霍家姑娘处走走,上回一别,惦念良多。”
薛凌复生出些笑意,温和道:“也好。”她看逸白:“我就要个平城,不碍着你们吧。”
逸白弯腰分外恭敬:“姑娘说了哪的话来,莫不然小别几日,便与园中生分。”
薛凌无端生了不安,挥了挥手笑道:“算了算了,不与你拉扯,有重要的事儿就说,没有的话,咱们各自歇着吧。”
逸白不假思索道:“那既是姑娘倦乏,小人先行告退,且让底下备些茶汤吃食,姑娘好好歇着,若真有要事,再来请示。”
薛凌点头,便见他退了去。瞧着人出了屋子,薛凌长出一口气,闷声问:“今日是初几?”
薛暝上前些许轻道:“月初二。”
她喃喃自言:“初二,还有小半月。”
结合方才与逸白之间对话,这个小半月,指的该是魏塱祭天的时间。然这事似乎并不值得薛凌长吁短叹,薛暝不明所以,却也没追问。
薛凌仰在椅子上,手指抠在手心里抓了又抓。在昌县外头,她对那块“死铁”毫不留念,嘴上说着留个后路,实则若不是怕旁人捡去多生事端,随手丢进水里也未知。
可一回到此处,就切齿痒痒,恨不能立刻将东西寻回,披挂上阵,千军万马,踏返京中来。
齐清漪是离京已久,然当时她为命妇身,天子亲赐的仪仗护送回祖籍修佛供身,人死了这么大事,肯定有朝事议论。
逸白往日定是知而不告,今日问起,居然敢拿一句“生死无关”来搪塞。还有陈僚,陈僚那,肯定是霍云婉生了疑心,她既生疑自己做了...
那自己最好是真的做了,偏偏自己没做过。
雄兔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