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这个胖子是天界的一位修炼走火入魔的残神。
“干什么进来的?”他凶巴巴地问。化雨惊惶惶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不吱声,站在床边用温和的目光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修者。
“靠墙站好,站直!”那大块头命令道。化雨怯怯地看了看人群,向他们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站好!”这时旁边的那些修者也异口同声地大声喝斥着他;这让化雨觉得这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凝固起来了,呼吸十分困难,没办法,化雨看得出他们的修为都不比自己少,为了不挨打,他只能屈服了。
“转过身,鼻尖贴着墙!对,就是这样的!快,你们撕两张纸来,给他的腋窝一边夹一张!”大块头指挥着。“夹好,如果纸片掉下来你就去死吧!”
化雨直直地站在墙边,鼻尖紧挨着墙壁,零距离地闻着泥土与石块的味道,他夹紧双臂,生怕纸片落下;这种玩法很耗体力,不一会儿他就两脚发麻,大汗淋漓。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化雨自我安慰着,表面的服从,他心里十分气氛,他想我好歹也是位岛主,手下也有二十几号人,在这里却受着这种丢人的带遇!
在这个天牢里,除了野蛮,就没有什么了,除了打人折磨人就没有什么事可做,关在这里的修者多半是心理扭曲了,都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大块头是这里的老大,他是一位资深的牢民,很小就开始坐牢,今年都四千多岁,这么多年,他进进出出搞了十来回。他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喜欢当老大的感觉。他那残手有力,喜欢打人,好象他要是不打人,这里就要大乱似的。
一柱香后,大块头又命令化雨洗冷水澡,深冬的天界寒意正浓,水是很冷的。
澡不光是洗,并且规定要洗一柱香的功夫,还好化雨的身底子硬,除了打哆嗦,没有其它的问题。
关总算是过完了,他被他们玩腻了,因此得到了暂时的清静。
此时的他,豁然轻松,就跟卸了重担一样。他爬上了大通铺紧靠里面的一个角落,勉强地躺下,他想静一静,可是脑子里立即就乱了起来。
琼花、紫阳、秋水、圆头伙计、月牙,甚至还想到了泽兰和无蓝沙漠。她们的身影和以前的经历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着,想到这些他的嘴角上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新来的,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再笑就搞死你!”一个长的像豆芽一样的瘦高个儿对他吼道。
他原来应该是一条蚯蚓,来这里七个月了,是这里的老二,一副流氓相,如果在外面化雨准会给他一个烈阳掌。哪里还会轮到他说话,现在没办法,自己刚来的,环境还不适应,也没有战斗力,只能忍一忍,现在要谨言慎行,不要让他们在自己身上找到玩弄的理由。
化雨一连几天睡不着,这种糟糕的集体生活他很难适应,晚上这里的修者鼾声如猪。白天的饭菜无法下咽,菜只用水煮个半熟,油没有一滴,菜经常没洗干净,吃了牙碜。
饭是发霉的米煮的,颜色微红,这霉米是从哪里来的?他后来才知道,这米都是天界的那些仙商神贾们从粮库里买出来的陈粮,垫底的稻谷,价格便宜,本来是送到天界饲料厂的,现在高价卖到这里,估计生意人是这样想:反正这里关的都是些危害天界的坏东西,吃这米有什么关系呀?杀了他们都不为过!
几个月后,化雨才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负责了这个号房的卫生,无聊时他就扫地抹墙,做事会让他感觉到时间过的快一点儿。
这天牢是不让抽烟的,他们有的来的时间长,与牢役混熟了,偷偷地带些劣质的香烟进来。
这里没有火,因此有时候他还帮这些修者们搓搓火。
“干嘛要搓?我们都是有修为的人,一个响指就点着了呀!”
“你傻呀,这天牢有如来佛祖的咒符,有很多法术被他给封存了!”第一次看到别人搓火时他好奇地问,别人这样告诉他的。
于是他在这里学会了搓火,用被子里的棉絮包上一点点香皂卷起来,放到通铺的木板上,用布底鞋前后猛搓几分钟,然后迅速掰开,用嘴轻轻地吹一吹发胡了的棉花,一小会儿便会冒出烟,窜出火苗来,他们就用这个点烟。
有时候,他也给新来的过过关,打别人几拳,要他头顶盆,蹲马步,用别人折磨自己的那一套去折磨那些新来的人,用这里的话说这叫“牢文化”要一代一代不折不扣地传下去。
现在他才知道,人一旦进入了这里面,基本上就不再是什么好人了,这里会教人坏,不坏都不行,就不合群。
化雨是个能做岛主的人,嘴巴上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点的,等混熟之后他也是能说会道了,因此他也就有了几个粉丝;于是他撇开了大块头,拉了五六个人一起吃饭,这叫“上桌子”。
虽然化雨已在这里已经混了几个月,人缘也不错,但在大块头的眼里,还没资格立桌子,只能在底下做个小弟,夹着尾巴过日子。
这哪儿成呢?大块头怎么可以永远做老大呢?怎么能永远支配着号房的生存命脉呢?想到这些,化雨一肚子火,自己刚来时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