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却上两步,抽得他无力还手,打的他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之后那守护兵手一扬,绳索便迅速在他的身上缠绕起来,将他捆的和粽子一样;尔后押着他,消失在了界墙之中……
化雨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现在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到耳边的呼呼风声,估计是在飞行。
尔后间,眼前忽然一亮,一座灰瓦白墙的府衙出现在眼前,化雨眨巴一下眼,抬头仰望,正门挂着两盏四面版式的大红灯具,宫九篆体“天界府衙”四个字十分耀眼。
“走,快进去!”那护兵推了一下他并喝斥道。
进入衙堂,化雨看到一位头戴盔帽,身着青蟒盘纹紫袍面目狰狞的官人坐于堂上,两面齐立黑袍红帽手拿杀威棍的衙役。
“威威威武武武……”堂内突然响起了堂威,化雨从没见过这种威严的阵势,所以他吓蒙了。
这时后面的兵一脚踩在他的膝盖后面,使他一个踉跄顺势跪倒在地。
“啪!”那官人拿出惊堂木用力拍于案堂便问道“堂下所跪何人?逗留界墙意欲何为?”
化雨惊怯怯地回答道:“小的名叫化雨,系界下琼花岛岛主,现前往天界琼花宫找琼花娘娘!”化雨认为自己说出个大人物来,他们应该怕了吧!
谁知那官人突然怒气冲天道:“放肆!哪里的毛贼,竟敢直呼娘娘的名讳!掌嘴!”只见窜来两名衙役,一名按住他的肩膀,一名猛地用手“啪啪”地刷他的巴掌;顿时打得他两眼冒金星,嘴角流鲜血,那衙役一口气打了十来个巴掌才停下。
“到底是什么人?快从实招来!”那惊堂木又是“啪”的一声。
化雨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说“…我乃界下化雨,…想前往宫中找刚被玉帝册封的那位娘娘!”他现在不敢叫出琼花的名字了,他被打怕了。
“别哄我们了,你就是想越界来偷东西,别以为本府不知道!找娘娘?你怎么不说去找玉帝呢?想混过去?这是不可能的!本府告诉你,天界府有一条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本府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府可以从轻处理,如果态度好也可以不处理你!”堂上的官人板着脸严肃地说。
化雨心想: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个昏官都跟我玩这种把戏,很明显,你的先是哄,然后是骗;再就是诈!硬要我承认我会上你们的当?我说你们还嫩着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是我们凡间广为流传的一句经典之言!所以化雨亮出一幅死猪不怕烫的架势,作好挨打的准备,拳打、脚踢,随便!
他绷紧肌肉,准备好了迎接这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这一回他真的是蛤蟆吃秤砣铁了心!
“来人,大刑伺候!”官人又是一拍惊堂木气急败坏地吼道。
尔后板子,鞭子、夹棍,样样来,打的他遍体鳞伤。
大堂上化雨是过了五关,斩了六将,挺过来了;官人和衙役们都很吃惊:“从来没有人在这里扛到最后”他们的眼神这样告诉化雨。
这样天界府还真拿他没办法,一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那官人只能先将他押入天界府的大牢。
“刁民化雨偷越天界,意有行窃之嫌,本府决定对其拘押候审,退堂!”官人一个惊堂木“啪”的一声起身退出了大堂。
两个衙役上前夹着他从侧门出去,穿过一条小巷便又来到了一堵灰色的高墙架着影影闪光的天网,这给化雨的第一感觉是阴森而恐怖,这么长时间他没怯懦过,然而,就在这即将进入与世隔绝之境的最后时刻,他却突然感到害怕了。
俗话说“不掉棺材不落泪!”此时拿这句话来形容化雨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如果现在还有选择,不关进去,他宁愿不修炼鬼斧神功了!但是现在迟了,由不得他了,大墙上那扇灰色厚重的大门已经为他打开,那门像是缓缓地张开的大嘴,一下子就把他吞了进去,他觉得这一下子就穿越到了与世隔绝的世界一样。
大墙之内,一间间粉着土色的石板门小房子,化雨站在了二号房门前。
墙上只一扇小门和一个七八寸见方的送饭口,他朝里面瞄了一眼,看到了里面十来个遍体鳞伤的家伙正挤在洞口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们都是修者。这些修者有的是仙,有的是神,有的是动物化成的修人。
“噢!又关进来了一个!”
“进来搞死他!”
这些修者很兴奋,他们的粗鲁的话语和麻木的神态让化雨头皮直发麻。
“进来搞死他”这句话真让他害怕,因为他刚遭过罪,身体象散了架似的,再也驮不住打了,他纳闷,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呢!化雨第一次进来,哪里知道这天牢里的道道呢!
一阵粗糙的磨擦声,号门被打开了,化雨被塞了进去,这时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小小的房间,大大的木板通铺,十来个修者呆在上面,他们有的坐,有的躺,每个修者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种病态,但是兴奋还是个主角儿,因为化雨的到来给这沉闷而肮脏的空间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一个大块头的胖子,用他的残手撑着头,半躺在通铺上,那眼神就象草原上的牧羊犬,毒毒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