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她明明都把他们处理掉了的…
这一刻,春杏也开始不确定了,毕竟已经有前车之鉴了。
当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上来的时候,楚轻月闭上了眼睛。
此人没怎么反抗,上来就把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招了,而且直指春杏。
“是他,那天晚上就是他想杀人,他当时带着面巾,但那天晚上有雷电,我见到了他眼角那个痣,和他的一模一样!”
夏斌点点头,看向地上一言不发的春杏:“他们的指认,你可认罪?”
春杏呆呆的抬起头:“你们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这种事情她跟着楚轻月以来,干过不少,没有哪一次会出这样大的岔子。
她是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她把所有后患都处理干净了,为什么他们都没死?
而回答她的,只有副将的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哈,好手段啊!”
“那也没有你这样凭空造谣厉害,你知不知道杨家差点因为你们这样惨遭灭门!”
楚轻月听到这里才重新睁开了眼睛看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那副将以为她是心生了愧疚,又因为往日对楚轻月印象还不错,才又多说了一句。
“昨夜杨家去了一群高手夺灵药,差点血洗杨家。”
“原来如此!”
楚轻月华贵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握紧,竟然又让那个该死的纨绔草包逃过一劫!
她怎么就命那般大,一群高手都没有把她杀死?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本将军这才着手彻查,娘娘现在,是否要给本将军一个说法?”
“夏少将军想要什么说法,你直说便是,虽然本侧妃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和我身边的婢女扯上了关系,但本侧妃向来对身边人宽厚,难免人人俱到。”
“侧妃娘娘的意思是,春杏所做之事,娘娘全然不知情是吗?”
“少将军这话是何意?这些日子我楚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哪儿还会有功夫去做别的?”
夏斌也不再纠缠:“既然如此,那这婢女,本将军就带走了。”
“慢着。”
楚轻月站起身来到春杏面前:“怎么说,她也跟了本侧妃多年,我不相信她会做那些事情,夏少将军可否容些时日,本侧妃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若最后她真的有罪,本侧妃绝不徇私。”
“这个娘娘不必担心,此事本将军会协同大理寺一起调查,娘娘若不信本将军查探的结果,大理寺的总不会有错吧?”
“少将军多虑了,本侧妃并非不信少将军…”
她拉过春杏的手拍了拍:“毕竟是跟了本侧妃多年的人,又岂能弃她于不顾。哪怕她最后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本侧妃也会替她照料她的家人,也算是全了这些年,我与她之间的主仆情分。”
春杏握紧手中的东西,红着眼眶跪下来磕着头:“娘娘不必因为奴婢费心了,那些事情全都是我一人所为,和娘娘无关!”
“傻丫头,你现在就承认作甚?虽然大理寺的刑审手法听说很可怕,但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尽快还你清白,把你救出来的。”
“不,娘娘!”
春杏决然的道:“您这些年因为那楚影已经过的够苦的了,可那杨文臻却还屡次三番用她来伤害娘娘,甚至对楚家做出那些事情!
奴婢看不下去了,这才想让杨家也惹上点麻烦,虽然奴婢不知道会闹的这般大,但都是她杨家活该,奴婢不悔。
就是连累了娘娘,奴婢对不起您,也辜负了这些年您对奴婢的栽培,以后奴婢不能再侍奉娘娘左右,还望娘娘保重身体,来世奴婢再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春杏说完这番话,对着楚轻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就被人拖了下去。
待人都走了之后,楚轻月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文臻!”
她咬牙说出这三个字,恨不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娘娘,这事咱们要不要禀告殿下,或许他从中周旋一番,春杏这丫头还能有救。”
楚轻月摇摇头:“这点小事还要惊动殿下,吩咐所有人,不许让人把此事透露到殿下耳中,违者逐出府去!”
嬷嬷吃惊的垂头应下:“是,老奴这便去吩咐。”
“等一下。”
楚轻月叫住她:“嬷嬷您以前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应当知晓在主子面前,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嬷嬷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老奴明白的,请娘娘放心。”
“很好。”
楚轻月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再不见脸上的阴冷:“春杏走了,以后本侧妃身边就只有嬷嬷最得力了,许多事情本侧妃以后就全仰仗您了?”
“娘娘折煞老奴了,以后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娘娘。”
“行了,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此时的盛京街道上,副将看着那兴师动众的队伍,来到夏斌面前,不确定的问道。
“少将军,您真的打算如此,这可是三皇子侧妃身边的人,您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