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赫连褚轻轻推门而入,他手里端着食盘,上面是捏成各种形状的糕点。
荷花形状绿豆糕,小兔子形状的桂花糕,各种小点心,还有一碗牛奶燕窝粥,风吹过,带来香甜的气息,让人闻之食指大动,馋虫蠢蠢欲动。
“这是?”
“这是徒儿亲手做的,希望师尊不要嫌弃。”他将食盘放到梨花木雕的桌子上。
对于他们修真派而言,像云槿月这个咖位的早已应该练就了辟谷,但云槿月心性爱玩,再加上又菜,从不刻意去辟谷,所以对凡间的这些小吃很是喜爱。
“想不到你的手竟如此的巧。”云槿月随意的捏起了一块莲花酥,紧接着猝不及防的逼近他,仿佛无意间提起,“话说,你拜入我门下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我根本教不出好徒弟。”
赫连褚一抬头就撞进她那双潋滟生辉的眸子当中,当下心中微微一惊。
“早就听闻师尊平易近人,修为高深,从来没有什么架子,连褚自然是向往成为师尊的徒弟,师尊您的那些流言,徒儿并不在乎。”
睁眼说瞎话!
这是云槿月的第一反应。
不止整个沧月宗,方圆千里的地界,只要对修真门派有所了解的,都知道云槿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绣花枕头一包草,不是不愿意努力,是根本努力不了,天赋上限搁这儿摆着呢。
要是凡人倒也罢了,但凡有心修炼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像王权哲那种关系户,只是在自己这里挂个名,说句不在乎倒也罢了,毕竟实际教起来还有别的修为高深的长老,但是赫连褚这种没背景的,第一次拜师没挑好,基本算是废了。
但是……
云槿月犹豫了一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为何她的真言术对他不管用?
“既然你已入我门下,我问你些问题可好?”云槿月摩挲着下巴。
“师尊请问。”赫连褚恭敬地回道。
“小时候你妈妈打过你么?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赫连褚一顿,随后对答如流,“回禀师尊,徒儿自幼父母双亡,对双亲没有什么概念。”
“喜欢女子外貌还是身材,比如是这里还是这里?”她继续追问,手在胸口和腿上拍了拍。
赫连褚抿了抿唇,微垂下头,仿佛对这话题害羞懵懂又不解,“徒儿心中只有修道,对师尊您说的这些不太明白,这里这里是什么意思?”
虚伪……
云槿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要知道,反派早期有一段时间是混迹于尘世间的青楼的,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还装的跟兔子一样单纯。
想了想,她只好换了个话题,“觉得王权哲这人怎么样?”
“师兄虽然脾气有些急躁,但是心地不坏。”
“那你可喜欢他?”
“师尊这……,徒儿并非断袖……”
“他欺负了你你还为他说话,是懦弱还是想恭维他?你心里会有不甘么?”
“自然不会,徒儿只是想着师兄只是一时糊涂,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
几番询问下来,云槿月总算是心里有底了,自己这个真言术对谁都管用,唯独单单是对赫连褚不管用,这个赫连褚就是真言术最大的bug!
在王权哲和赫连褚身上分别试了一次自己的真言术以后,云槿月决定扩大试验范围,因此出了自己的山头,下山逛逛。
因为原主过于废柴,因此她过去总是有些自卑的,不愿意出门,总是窝在自己的屋子里修炼,试图多多的拉近一些和别人的距离,慢慢的,就成了社恐,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对楚枭死心塌地的原因,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宗门中也有不少人对她芳心暗许的。
长得美,家世好,虽然修为低了些,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不过楚枭暗中弄走了这些人,还pua原主,让她以为天底下出了楚枭就没人爱她,别人都不怀好意,瞧不起她。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要和我结为道侣,为什么要和那个水心勾勾搭搭!”
一阵吵闹声,云槿月眉毛一挑,哦豁,有好戏看了。
“如儿,你听我解释,根本就是那个水心先勾引的我,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呀!”男人的声音响起。
拐了一个弯,云槿月就看见一对小情侣在角落处吵闹,那个叫如儿的满脸泪水,脸上余怒未消,但是很明显,她就快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好了。
云槿月站在原地,精神集中。
咻——
男人忽然身子一僵,口中不可控制的说道:“男人哪有不喜欢左拥右抱的,怎么就你这么麻烦还跟我闹!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张脸,平时对我也大方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甩了。”
“宏郎,你真……你说什么?”如儿正笑着擦眼泪,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她一把推开男人,惊怒不已,“你再说一遍?”
男人捂着嘴,可是真心话还是从指缝间溢出,“老子就是喜欢勾勾搭搭,怎么了,你以为你是天仙啊,还要我守着你一个,还结为道侣,做梦吧你,等我把你吃干